男人陰鷙的眸子盯了她一會兒,眼中折射出陰森可怖的幽光。

葉清淺嚇得一縮脖子,低垂著腦袋,睫毛輕顫,心髒撲通狂跳。

在這個男人麵前,她總是膽小如鼠。

雖然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事,但沈淩生氣的時候,心底總會油然而生恐懼情緒……

男人陰冷的視線從她濕漉漉的頭發上移開,冷哼一聲,迅速脫掉西裝外套,披在葉清淺單薄的肩膀上。

葉清淺詫異抬頭,猝不及防闖進一雙陰鷙的眸子中。

“你不用解釋,我也不想聽!”

沈淩咬緊牙關,一拳頭狠狠砸爛方向盤,額頭上暴起青筋!

葉清淺嚇得心尖兒一顫,下意識地瑟縮著身子。

下一刻,男人的大手按住她的肩膀,強行把她扯下車子。

胳膊疼得快要斷掉了……

葉清淺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青白交加。

“你最好聽話一點!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沈淩恨恨放開她,垂在大腿兩側的拳頭死死握緊,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葉清淺溫順地垂下眸子,不敢言語。

夜晚的風很冷,侵入骨髓的冷。

葉清淺渾身濕漉漉的,冷風侵入毛孔,雙手不自禁地裹緊衣袍。

她悄悄瞄了眼沈淩,男人高大筆直的身體站在馬路邊,薄唇緊抿,麵色冷峻。

這時,一輛賓利從遠處飛來,停在沈淩麵前。

“上車。”男人冰冷地命令道。

黑色邁巴赫的方向盤被他錘爛了,兩人乘坐賓利回到家裏。

準確的說,是沈淩的家。

雖然他們已經結婚,但這是葉清淺第一次來沈淩家裏。

沒有想象中的闊氣別墅,沈淩住在緊挨著公司的一間公寓,隻有一百平米左右。

屋子裝修呈極簡風格,黑白兩色,像極了屋子主人冷淡的性格。

葉清淺站在玄關處,尷尬地說:“我需要進門嗎?”

屋子裏隻有一雙男士拖鞋替換。

沈淩擰緊眉毛,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白蘭地,淡漠地說:“光腳進。”

葉清淺溫順點頭,脫掉鞋子進屋。

地板的冰冷鑽進腳心,很不好受。

她思忖片刻,輕輕問:“我能去浴室洗澡嗎?”

男人慵懶地躺在沙發上,右手舉著酒杯,襯衣扣子開了幾顆,若隱若現的胸肌勾魂攝魄。

可是,他那雙斜飛入鬢的眸子卻冷到極致。

喉頭微動,聲音略啞:“你想勾引我?”

葉清淺微微睜大眼睛,慌忙搖頭。

她脫掉男人的外套,輕輕扯著身上的濕衣服,窘迫地說:“我剛才被你潑了一盆水,有點冷,我怕感冒。”

“哦。”男人眼底的火焰瞬間褪去。

他仰頭喝了半杯酒,低低地說:“去吧。”

葉清淺偷偷看了他一眼,沈淩臉色陰鬱,眸色深邃如墨,就像一汪看不到底的潭水。

沒有任何人能窺探的出他的情緒。

葉清淺輕輕歎息一聲,走進浴室。

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情緒千變萬化,沒人知道他下一秒會幹什麼。

就在她抓哦身那一刻,沈淩輕輕眯著眸子,默不作聲地盯著那道纖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