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不是我的錯啊,為什麼我要去道歉?”一哭二鬧三上吊?就算上一世發現老公偷腥的時候,她也沒選擇這方案。
“安姐,你是我親姐,就衝這氣概,我以後就跟你混了!”郝瀟拱手笑著揶揄,“不過,你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得罪了那位,說來聽聽?”
大概將情況對郝瀟說了,反正都到這地步了,能多一個人分擔,無形中也是一種減壓的方式。而且郝瀟能混到今天的地位,瞧著也不像沒腦子的人,或許真有什麼良策也不一定。
“嘖嘖,”郝瀟點點頭,又搖搖頭,鎖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踱了兩圈,意味悠長地說,“這麼聽起來,你沒錯,他也沒錯。”
“那是誰的錯?”伊安覺得自己真有些病急亂投醫,竟然找到郝瀟這麼個吊兒郎當的人傾訴苦惱。
“真不知道boss他瞧上了什麼樣的角色?竟然舍得用孩子套狼,嘖嘖。”
這個比喻還真是無力吐槽,伊安翻了個白眼,“要是讓你為了一個角色,跟某個你不喜歡的女的周旋,你同意嗎?”
“看那女的好看不好看咯,我們男的遇上這種福利的機會不太多,反正我是沒遇上,哎,是不是我魅力不夠啊!”郝瀟開始深情注視伊安,星眼不斷放電。
人至賤則無敵看來也是一種能力。
上午的戲伊安拍得有些不在狀態,連續ng了好幾條,中午吃過飯後才好一些。
這幾天,一有閑暇,郝瀟就拉著她研究對策,出了些雜七雜八的餿主意,其中一條倒是與伊安的想法有些合拍。
北京部分的戲份拍攝還算順利,經曆了雲南的生生死死、大起大落,她入戲後的心境有種洗盡鉛華後的質樸,眉梢眼角都帶著種淡淡的愁緒。雖然這種愁緒跟她目前的現實生活也有些關係。
目前的情況是,齊澤不肯主動打電話給她,她也放不下她的心高氣傲主動聯係。
郝瀟有誌做和事佬,約了老板幾次,都被齊澤冷冷擋了回來:“這麼閑,不用拍戲嗎?看來給你安排的通告還是不夠多!”這殺傷力、這氣場,擺明了他的麵子也不頂用。
眼見著伊安戲內戲外開始變得一樣封閉和憂愁,郝瀟那顆慣會憐香惜玉的心受到了深深的觸動。女孩子隻身闖世界是真難,尤其像伊安小妹妹這麼“單純”的女孩子,她不會妥協,不懂利用美色周旋,每天就是琢磨著怎麼拍好戲,這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高人啊。
這種心疼感在他心裏像3月的草一樣瘋長,除了早晚短信問候、提醒早睡,送各種避暑風扇、營養品,就是變著法地將段子逗她笑,連導演都瞧出他這陣子不太正常,有點“人戲不分”,下了戲還在對女演員軟磨硬泡。因此,有意無意地調侃了他幾句,也是一種善意的提醒。
伊安才琢磨出來郝瀟這陣子確實有些異常活躍,但她現在內憂外患,實在沒有閑情逸致談情說愛。陸公子又約了她三次——追求者太多也是大大的煩惱,她每次都借口拍戲走不開推掉了,但關於陸總項目的事,總還需要跟陸昊見一麵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