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冒,起來,這象什麼樣子,再一個,叫我看看你的腳,”

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許冒冒抬腦袋,雙手過來捧著他的頭,夠著脖子,“讓我看看你的額頭,——”又仔細看他的唇角,用拇指摩挲,“這上麵還有痕跡,”

吳小周把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坐著,還是蹲在她跟前,她的腳擱在他的膝蓋上,仔細看了看腳踝處,是有一條印子,還有點紅。

“這段時間少穿高跟鞋,走路慢點,”

冒冒過去攬住他的脖子,又往他身上滑。吳小周隻有把她抱起來,轉個身自己坐在沙發上,叫她賴在自己懷裏。

許冒冒喜歡窩在他的頸項處,像隻依戀的貓兒,

“我給你講個笑話咧,你這麼累,要放鬆放鬆。”她的手輕輕摸著他腦後的發尾,有一下沒一下,後來成了習慣。吳小周也成了習慣,喜歡她輕輕摸著自己發尾的感覺,象個毛毛,也象個媽媽。

“吳小周同誌,最近考察幹部,名單中有你。”她聲音很低,可是又極力裝成一本正經,“大家普遍對你反映很好,許多女同誌說你很過硬,有激情,她們都特別盼望讓你上,並在上麵多幹些時間。”說完,她自己悶著咯咯笑。

吳小周聽第一句話還稍愣了下,再聽下去,———這個小不正經的———

許冒冒膽子粗咧,真敢在正宗國家領導人的跟前講這種官場黃話,不過,她嘴邊沒個把門兒的,相處久了,你就知道這孩子幾不是隻好鳥。

吳小周捏了下她的腰,“鬼。”後來,吳小周總喜歡這麼喊她,生氣時就吼她,“你鬼的不成名堂了!”許冒冒就橫他。

“還有還有,”她講興奮了。這樣跟領袖講黃色笑話,後來成了她的一個愛好。

“我幸虧不叫什麼萍,中紀委在研究**案件發生規律中發現,*的女朋友叫何萍,慕綏新的叫喬小萍,成克傑的叫李萍,段義和的叫柳江萍。因此,帶萍字的女人都不好惹咧。我叫許萍好不好,”她仰頭望著他,笑得像個小老鼠。

吳小周抱著她站起來,“鬼萍。吃不吃飯?不吃飯,就成了死萍。”這說起來的話是蠻幼稚,可是,確實很放鬆。邊把她放進沙發裏。

她軟的不成樣子,賴在沙發裏,“小周,你過來一下,我跟你說,說完我就吃飯。”後來她喊他也是亂七八糟,一會兒“小周”,一會兒“吳首長”,過分了還喊“許小周”,*時,喊得更不堪入耳,“爸爸”,“小周爸爸”,“小周兒子”———嘖嘖。不過當著外人,一律,一本正經,“首長”。恭恭敬敬。

吳小周其實一直不慣著她,該吼就吼,後來,她有時候壞透了,硬是把吳小周惹毛了,罵的時候都有。許冒冒就跟他慪氣。說起來,吳小周治得住她,可,就一條,她不能病著,她一病,吳小周就過不得她任何一個“病”字,一點小毛病都不行!

這不,這就是個開頭。她現在不腳踝上還有傷嗎,吳小周剛才也看了的,還有點紅。要不,她叫他過來他就過來啊?

吳小周手已經都放在門把上了,還是放開過去了,

她站在沙發上,雙手搭在他的肩頭,“你親我一下。以後你每天至少都要親我一下,我們是共過患難的人,彼此可以給彼此幸運。”聽她鬼扯。

不過,私下裏,就兩個人的時候,吳小周還是很寵她的,應該說相當寵。這從兩個人的私密**上可以看出來,許冒冒那時候如何過分,吳小周都陪她玩。

吳小周也不動,淡笑地望著她,“要真能給你帶來幸運———你好好過日子,少惹事兒。”

吳小周到底識人,他知道許冒冒不是個安分的孩子,可是,既然擔下了她,無論如何要叫她好。這個,剛才那一抱,雖說是個轉瞬之間的事情,可是,該想清楚的一定已經想清楚了。吳小周做事情不拖泥帶水。

微抬頭,輕輕親了下她的唇。這相當於是個承諾了,對吳小周而言,是個決定。

許冒冒笑,真純。卻跟著他要離開的唇又貼了上去,“不是這樣的親,是這樣———”舌頭纏了進去———

後來,確實每天要有這麼一個親法兒,習慣很可怕,許冒冒深諳“習慣”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