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親自過來了。眉宇間有輕微的無奈。

咳,這就是劫數了。

“冒冒,”他喊她,

她卻是看著李思儉出去時隨手帶上的門。

很委屈。

一個狹小的空間,隻有我和他。他是我的,我是他的。

外麵光天白日,他在天,自己在地。他真不理我了———

她放下交疊的腿,全縮到沙發上來,掀開褲腿,露出腳踝,

“你看,這麼長一條口子。”她微噘著嘴低著頭輕輕摸自己的腳踝,

吳小周走了過去,

終於,

還是在她跟前蹲了下來,

“我看看,”

她這個時候卻把自己的傷口捂著,望著他,蠻強,

“你要把我送回武漢就不準看。”

吳小周望著她,幾無奈,看她個水靈靈的強瓜樣兒!

吳小周剛想起身,他其實是想坐她身旁的沙發上,象她這樣個拗勁兒估計得一會兒磨,誰知,許冒冒卻以為他真狠得下心不管她了,那個一急!

“你真狠心!真不管我了?”

“冒冒———”

她突然摟住他的脖子就往他身上一撲,吳小周哪裏有防備咧,雙雙倒在了地上。

“冒冒,”

她纏得他幾緊喏,完全就象要長在他身上,雙腿牢牢纏著他的腰,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嘴,不停地親他,亂親一塌糊塗!

“你沒看見我給你翻的報紙?”

“你沒看見我給你泡的茶?”

“你沒看見我給你整理了書架———”

吳小周想笑,難怪他剛才找資料都不是按順序了,原來她“整理”了的呀,剛想轉過頭說她,卻,

喲,小文正———流淚了。

這幾滴淚值錢咯。

許文正基本上屬於白眼狼一類,眼淚極少。這擠出來的幾滴,著實是憋屈死了,他真恨得下心不要她了咩。

值錢的淚,值錢的許文正哇,值錢就值錢在,好像,吳小周不想想她,可,不由不想她。

看見翻開的報紙了,

看見泡好的茶了,

隻是,真不知道她動了他的書架。

這幾日,難道就真不想她?怎麼可能。生死一線,她在自己的身旁,她跟他,發生了關係。

這幾日,身上都是她的味兒。洗都洗不掉。一躺下,是她的味兒。不抽煙的,開始抽煙。再聞,還是她的味兒。

所以,覺得事態有點嚴重。是想冷卻下來,然後,送她回武漢。

可是,她不吃飯。還是,放不下啊——

冒冒就在他臉龐哭,貼著他的臉哭,管他真哭假哭,反正,哭進吳小周的心裏了。

手,環在她腰間的手,漸漸,抱住了。

且,知道這抱住了,意味什麼。

吳小周心中苦笑,說句不好聽的,這下,做實了“扒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