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炭治郎掛著無奈的笑容,“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木川抬起眼梢,頂著一張麵癱臉:“我是波霸奶茶·統治者·帝王·god·神,簡單一點叫我神就行。”
灶門炭治郎:“……”
“比起這種不重要的事情,你也覺得是他們說的惡三郎幹的?”
他陷入沉思,一字一頓地考量措辭:“不,那個更像是傳說故事,我傾向於是別的什麼東西做的。”
“是嗎。”木川唯先沒什麼感情地應了一句,接著反問,“鬼會把人類留下來不吃嗎?”
他飛快睜大眼睛,緊緊盯著少女的臉,震驚又懵逼。沒想到對方會直接說出那個字眼,意外她知道鬼的事情,又覺得她這種滿不在乎的表情十分違和,隻得遲疑著喃喃:“難道神小姐你覺得真是惡三郎?”
黑發少女忽然別過臉,肩膀顫抖。
“怎麼了神小姐?”
她整個人都扭過去,抱著肩膀使勁抖了一會,然後又重新轉身,一臉平靜地回望:“嗯?”
炭治郎好像知道了什麼,他瞬間耷拉著眼皮,露出那種無奈又了然的表情:“神小姐。”
“……噗…咳咳……”
“神。”
黑發姑娘用手臂擋住下半張臉,全身都在發抖,肩膀拚命震動,克製自己發出疑似憋笑的氣音。
半晌後,她恢複了往日一本正經的神情:“嗯,我就是,你真會說話。”
灶門炭治郎:“……這不是我的本意。”
她深呼吸了幾下,笑意自然而然從臉上流淌下來,紅眼睛掃過人群,最後定格在一個神色慌張的小男孩身上,話題回到正軌。
“剛剛說的那個可能性不大,因為一般75的殺人事件都是熟人作案。”
石見銀山走出森林,朝著回家的方向,途中立著幾根生了鏽的道路標幟,將村子和森林分隔開來的鐵絲網的影子,在夕陽的映照下仿佛被印刷在路邊上。
在清良姐姐失蹤以前,他經常在回家路上和對方擦身而過,有一次還看見她蹲在鐵絲網旁邊,撫摸一隻奇怪的藍色小狐狸。
樹葉晃動著,男孩側耳傾聽著漣漪似的樹葉摩擦聲,突然間,他聽到了狐狸叫。和玉置清良非常親密的藍色小狐狸來到森林的邊界,他踩在草地上,它也沒有想逃的樣子,隻是瞪大了眼睛抬頭望著他。
村子裏的的燈光從鐵絲網對麵照射過來,照得這隻狐狸兩眼閃閃發光,它的眼球是潤濕的,吐出鮮紅如血的舌頭,舔著一個落在前腳邊的東西。
一根細長的白色棒狀物體。在石見發現那是一截手指頭的瞬間,遠處的井水好像閃過了金光,又迅速恢複一片黑暗。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他完全聽不進老師的聲音,滿腦子都是那半根白色的手指。那一定是清良姐姐的手指,因為她的指甲還塗了漂亮的金黃色甲油。
但指腹有著梅紅的汙垢,似乎沾到了顏料,還混雜著一些金粉,不知道是在哪裏弄到的。他用指甲一摳,顏料就立刻刨落,變得很幹淨。
石見感到十分納悶,手指放在手掌上幾乎感受不到重量,冷得像塊冰,指根的斷麵露出了肌肉組織和骨頭。
清良姐姐是被人殺掉了嗎?一定是的吧,不然她的手指也不會出現在那裏。自從撿到手指頭之後,他都沒有好好跟母親講過話,石見告訴自己,行為舉動必須更自然一點才行。
第二天下午,他走到森林邊界後,發現了一個很眼熟的少年:金色的頭發,披著同色的羽織,攜帶佩刀,對方就站在鐵絲網旁邊,凝視著涸井的水流。
在石見看他的期間,金發少年突然開始爬上鐵絲網。鐵絲網的高度大概有五公尺,不過他三兩下就爬了上去,而當他越過鐵絲網,跳進森林那一頭時,銀色的鐵絲網鏗鏗作響地晃動了起來。
金發少年的行動讓石見嚇了一條,對方低著頭,開始在涸井邊上走了起來,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石見銀山下定決心,走近鐵絲網向少年搭話:“你知道清良姐姐失蹤的事情嗎?”
對方大吃一驚抬起頭來,麵頰毫無血色,看來活像個不治之症的末期患者,金色的眸子凝視了他數秒鍾之後,這才仿佛發現了什麼似地說道:“你是……?”
“石見銀山。”
“我妻善逸。”
兩人交換了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