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地牢突襲(1 / 3)

賭館裏的臭味真是讓人無法忍受,惡心程度甚至超過了那些邋遢的酒館。不過真正的賭客們是完全不會在意這種環境的,因為他們是生存在這種環境中的,隻有假裝是賭客的火門才會有點受不了。他咳了兩聲,然後用手按了按肚子,再掐了一下自己的喉嚨,突然感覺胃裏翻滾了一下,喉頭一股暖流直往上衝,他張開嘴巴,哇的一口嘔吐物傾泄出來,正灑在了那張堆滿了錢幣和牌碼的賭桌上。同桌的賭客們嚇了一跳,看到粘滿了汙穢嘔吐物的錢沒人願意去撿,不過這一局賭牌還沒有開,勝負還沒分,這一下尷尬了。賭客們開始指責火門起來,要求他把幹淨的錢幣拿出來,這些粘了他嘔吐物的錢自己拿走,賭館裏的莊家也說要火門賠償被他汙染了的賭具。火門非常難堪,但是他卻賴著說沒錢。

“我哪有這麼多錢賠給你們啊,我已經輸得一無分文了。”

“你把錢弄髒了難道不用賠嗎?”

“我實在沒錢啊,要不我把錢拿去幫你們洗幹淨吧。”

“洗了我也不想要,要不我揍你一頓,你就別洗了。”一賭客說完一把抓住火門的肩膀就想把他往外拉。

“你媽的,我~”

火門沒等這人說完話就用手扯住了那人的手往回一拉,把這賭客扯了回來,再順便把他抱起來扔在那桌嘔吐過的賭桌上。嘩啦一下,賭桌被賭客滾下來的時候掀翻了起來,錢幣和賭牌灑滿了一地。同桌的其他幾個賭客被這一幕給激怒了,因為他們的錢都散落在了地上,已經無法分清誰是誰的錢了,他們衝向火門,想群毆火門。

架打起來了,火門單挑五個人,不過火門並不傻,硬碰硬肯定會被揍得皮青臉腫,體無完膚,他一開始就往那些在一旁看熱鬧的人群裏鑽,攪得整個賭館沸騰了起來。他就像一隻正在逃跑的老鼠在各個賭桌間和人群中穿梭,後麵追擊的幾個人在追了一陣子後開始采取了圍堵戰術,並拿起椅子向逃跑中的火門砸去。劈裏啪啦的,賭場變成了戰場,圍觀的人群紛紛起哄,想看看這精彩的戰鬥。不過就在扔了幾張有凳子之後,人們聽到了刀劍出削的聲音,隻見賭場的後門衝出來好幾個壯漢,個個手提著亮錚錚的砍刀。賭客們知道這些是人賭場的打手來了,人群迅速四處逃散,有些人則開始混水摸魚,順手牽羊,撈起散落在各處的錢幣,賭館裏亂作一團。

“就是他,抓住他!”剛才那桌堵桌的莊家手指著火門喊到,而他的另一隻手還在擦拭著剛才火門喯到他身上的嘔吐物。

“別躲了,你跑不掉的,乖乖別動,要不然你就得斷隻手。”說這話的打手竟然是撒恩。

火門看到撒恩出場,心裏頓時一個安穩了,他沒有說話,隻是老實的蹲坐在地上等待撒恩的下一步行動。賭場的幾個打手們把火門團團圍了起來,其中一個打手說到:“你膽子不小啊,敢在這裏撒野。”

“我栽了,放過我吧,我沒有錢了啊。”火門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沒錢就拿你的手來抵,你是想不要左手還是不要右手啊?”

“我都想要,放過我吧,我會想辦法還錢的。”

這時,撒恩把嘴巴湊到這個剛才說話的打手耳邊嘀咕了幾句,那打手輕輕的點了點頭,像是在認同撒恩的話。

“你去跟我們老大說吧,把他綁起來。”

在一旁撒恩提著一根其實早已準備好的繩子走到火門身邊,假裝對他吼到:“老實點。”

然後一腳把火門踹倒在地上,迅速的壓在火門身上,其他幾個打手也上來幫按住火門,火門故意演了一下掙紮的戲,就這樣,他們把火門的雙手綁了起來,那幾個想要痛扁他一頓的家夥正想過去動手,都被撒恩一一勸阻了。那個被火門摔上賭桌的賭客見火門已經被製服就借機對火門使了個眼神,火門也回應了一下,這賭客正是冊貢。

幾個打手商量了一下,最後撒恩提議還是讓老大來處理這件事情吧。火門被押進了賭館後麵的一間小屋子裏,一個打手用火柴點燃了一盞油燈,油燈的光亮照亮了屋子裏一條向下的樓梯,在走下去之前,打手用布蒙住了火門的眼睛。這時火門故意裝作驚慌的樣子叫了起來:“你們要幹什麼?想殺了我嗎?我隻是弄髒了你們的桌子而已。”

“殺了你還弄髒我的刀,走!”

火門被推了一下,然後是一隻手提著他的腋下,走下樓梯。被蒙著眼睛的火門現在是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被拉下了地下室。走了一跑長長的樓梯,直到有一隻腳不在往下踩的時候,火門心裏大概記住了是三十六級階梯。這時他忽然感覺到有一隻手在他的背上不停的劃著什麼,於是他稍稍地拱了拱背,仔細感受這手指在他背上的比劃。他知道這肯定是撒恩在他身後寫著什麼?他們邊走邊仔細感受,過了一會,終於猜出了撒恩寫的是什麼。“沒事,沒事,沒事。”撒恩寫了三次,火門放心了,有撒恩在他身後保護著他。

走著走著,火門除了看不見,耳朵聽到的隻是腳步聲,還有人走動時衣服的摩擦聲,鼻子聞到的全是油燈燃燒後從前麵飄過來的味道。如此走了有大概幾分鍾,火門突然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坐倒在一張椅子上。

“我去叫老大下來,你們在這裏看著他。”說話的不是撒恩的聲音。

火門老實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老大的到來,這期間,他聽到了這些人在一旁的聊天談話。

“今天早上我看見老大很生氣。”

“怎麼了?”

“好像他們都被那些人給殺死了。”

“什麼人?”

“就是去追王子的那些人都死了。”

“不會吧,是怎麼死的?”

“是被王子手下的人殺的!”

“你怎麼知道的?”

“跳狗跑回來了,他說的。”

“跳狗回來了?他沒死嗎?”

“沒死,他命大,跑回來了。”

“我操,這麼利害,咱們惹上王子了,這回怎麼辦?”

“怎麼辦?辦法不是你想的,老大會想,我們隻能聽命做事。”

“王子的人不好惹,上次他們在河上被引到那個破遺跡裏也死了幾個兄弟。”

“全靠我沒去,還是留在家看賭場安全一點。”

火門聽到這,心想,你們一點都不安全,我要收拾你們幾個也是兩三下的事情。

“喂,新來的,你好像在笑啊,你笑什麼?”一個家夥囂張的說到。

“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王子跳狗的,好像你們在唱戲一樣。”這是撒恩說話的聲音。

“你是外地人,肯定不懂咯,不過你嘲笑我們的樣子我看著很不爽,不懂老大為什麼不把你的手剁了。”

“因為我的手還可以贏錢,昨天的局你還欠我六個金幣。”撒恩說到。

“好吧,你贏了,六個金幣,再開一局,我就不欠了。”

“再開一局,你就欠我十二個了,兄弟。”

“誰是你兄弟,外地人,你也配叫我兄弟?”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

“你應該叫我師傅。”

“師傅,還錢。”

“可以,等處理完這家夥,咱們再上去來一局。”

“好,你說的啊,我可以讓你再欠我六個金幣。”

這時,淩亂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接著是聲音越來越大,火門聽不清到底是幾個人從樓上走了下來,不一會,他感覺到有好些人都聚集到了他的麵前。“呼”的一下,遮住他眼睛的布條被扯了下來,首先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張熟悉的臉。是撒恩,他的手裏正拿著那塊遮眼布,他的眼睛似乎是微微的半閉了一下,這算是一個信號。

昏暗的房間裏,牆壁是脫了皮的灰磚,兩盞光源穩定的油燈光照亮了整個地下室。室內的人都站著,隻有火門是坐著的,他大致看了一眼,共有七個人圍著他,撒恩也在其中,但是除了撒恩外,火門驚訝的發現還有一個他認識的人,而且那個他認識的人也同樣驚訝的望著他。他倆的眼神就是這麼一下的接觸,像是兩道閃電撞到了一起。火門趕緊避開,心完全涼了下來,想到:“完了,今天算是栽了,好心沒有好報啊。”

“是他,大哥,就是他,是他殺了我們的人。”那人激動的大聲呼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避雨洞外被火門放走的那個小幫眾。

“怎麼回事?”一個身材相對矮瘦一點的男人說到。

“就是他殺了我們的人。”

“不會吧?”那個矮瘦男人稍微將身體靠近了一點。

火門看清了他的長相,消瘦且光亮的臉廓沒有一丁點胡渣,還有那深窩的眼睛,兩隻看著完全沒有一點光亮的眼珠正在放射著暗暗的能量。這讓火門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感,而且由於害怕,他的雙腿竟然有些打抖了起來。

“就是他,他很危險,趕緊綁緊了。”小幫眾在一旁緊張的喊到。

“就是他殺了我們的兄弟?跳狗。”一個幫眾問到。

“是的,是他,你們快把他綁好了,動手啊!。”跳狗向幾個打手催促到。

突如其來的變故另撒恩一臉懵逼,原來和火門商量好的刺殺銀血的計劃瞬間失效。他隻能拿著那塊原本遮住火門眼睛的遮眼布去把火門的腳捆起來,當然,綁得很鬆。

“你好厲害哦,殺了我們這麼多人,你現在是想來殺我的,是嗎?”矮瘦男人說到。

“是的,看來是殺不成了。”火門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說出的話。

“我聽跳狗說你很利害啊。”

火門沒有回答他,他知道現在唯一的希望隻能寄托在撒恩的身上了。而這時的撒恩站在一旁,心裏也是在糾結納悶,現在無法跟火門進行交流,他隻能查言觀色,琢情而動。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矮瘦男人問到。

“是一個將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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