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炙熱的很。聽著煩鬧的蟬叫聲。
清漪看見胤塘一身白衣走進來問道,“你大晚上的去哪兒了。”她的記憶中,這男人第一次穿白衣吧!
“我們本來在乾清宮議事,結果老大福晉要生了,情況不好所以進宮來請太醫,還問……實在不行是保大還是保小,大哥什麼都說丟下我們幾個就跑了。皇阿瑪還在呢。”胤塘無奈的說道。
他本來就是半下午被叫進宮去的,得了這樣一件事情確實讓人有些……
“那現在呢,情況如何?”清漪一愣,她三個月前還見了一次,肚子大的有點嚇人,胖了很多,但是聽說也都是正常情況,這是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我記得好像不夠月份吧?暫時沒傳出什麼消息來。”胤塘搖搖頭,喝口茶說道。
“是的,大概八個多月,差那麼七八天九個來月吧。”清漪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她也記不太清楚。
“咱們以後都別要了,有三個了呢,夠了。”
胤塘轉過身來拉著清漪的手說道,不知為什麼他總感覺今日會發生什麼,他不想聽見別的,就想聽見她答應他。
生孩子這種事情他經曆的不少,生是一劫養又是劫,前麵是女子的大事兒,後麵是兩人的大事兒。他真的不想她一個人忍那樣的痛了。
“好,我應你。”
清漪兩隻手握住胤塘的手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她又想起來草原跑馬的那個晚上,好像不管他們一起走過多久,那個晚上都更加美好,從來都是心底裏的獨家記憶。
後來,她懷孕不想要半夜堵他的事情好像都比不上草原跑馬更加美好。
胤塘笑了,躺在清漪的肩膀上看著天上掛著的圓圓的月亮,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
直郡王府!
那屋子裏點滿了蠟燭,丫頭們跑進跑出的,一聲聲的叫喚堵的什麼都聽不見,看見的也都是一盆盆的血水,可怕的很。
直郡王在門外轉過來轉過去,一個鐵血漢子轉不行了,直接貼在門上他想進去,可是門口站了兩個很胖的嬤嬤說是產房晦氣,男人進去不好。
直郡王沒辦法,隻好坐在門口,聽著裏頭的急忙還有慘叫聲,心裏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
“王爺,王爺,王妃暈過去了,這可怎麼辦,那催產的藥已經是最大量了,可不能再用了,現在必須讓福晉醒過來啊。”一個太醫慌張的從裏邊跑出來說道。
他是半路上過來的,不怎麼清楚情況,產科這一方麵他還是很清楚的,可是這個時候也是慌張了呀。這要是大福晉有點什麼事情那可是要陪葬的。
“參,給本王用人參吊,你們是太醫還是本王是太醫。給本王站開。”直郡王吼了一聲,把旁邊的瞪著往門上扔出去,撐著堵門的嬤嬤沒反應過來,就扯開他們進去了。
進去抱著滿身是血的文露就道,“你醒醒,你要是不醒來,你讓爺,讓孩子們怎麼辦?這肚子裏還有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