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暮詩麵色一變,將軍,他怎麼能這樣說?!
直接讓她顏麵盡失。
黑著臉往後退了幾步,麵色難堪的向身後的太後求援,太後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勸道,“暮詩是如今的時家嫡女,和楚依是一樣的身份,沈將軍不可對她言語無理!”
下一秒,沈泗君完全不顧太後臉麵,深邃的眼眸浮上不屑。
低沉動聽的聲音在殿中緩緩響起。
“楚依八歲出口成章,九歲琴技動人,十歲棋無對手,十一歲畫卷鬼斧神工,還未說她姿容絕色名動京城,你時暮詩樣貌能得幾分?”
“楚依更不會似你一般自輕自賤登門求娶,失了嫡女的身份,也丟了時家的臉麵,庶女出身,穿的再華麗不過東施效顰!”
時暮詩本就慘白的臉,更是沒有了一絲血色。
她死死攥緊手指,時楚依!時楚依!從小自己便活在這個賤人的陰影裏,本以為這個賤人去邊關了,就能徹底和時家斷絕!
憑什麼?!這個賤人還要被提起,處處打壓她?!
她低頭凶狠地看向一旁的蘇皖雨,甚至這個醜女,也敢比過自己,嫁給沈泗君。
時暮詩竭力壓下憤恨,勉強笑道,“姐姐身份尊貴暮詩比不上,卻也總比將軍娶得這個醜女強上百倍!”
然而,男人眸底的不屑卻更甚。
“她,你連她也比不上!”
沈泗君聲音淡漠,說著歹毒的話,語氣卻沒有一絲波瀾。
時楚依緊攥衣裙的手更加用力,渾身顫抖地看著蘇皖雨,恨意達到頂峰。
她,絕不會放過時楚依,更不放過眼前這個醜女!
她們都是賤人!
太後失望地看了一旁全身僵硬的時暮詩,本以為是個能打的女人,還是爛泥扶不上牆。
“行了,今日出來這麼長時間,哀家乏了,回宮歇息了!”
“微臣恭送太後”
蘇皖雨抱著繈褓,感覺到孩子的身體越發冰涼,寒毒的威力已讓孩子麵無血色。
她顧不得太後等人還未走遠,逼近男人身旁,定定道,“將軍,孩子的寒毒又發作了,請將軍以血解毒”
沈泗君沉沉地望向她,忽然殘忍一笑。
“蘇皖雨,你還能活著回來,真叫我意外。”
“可惜,這個小野種,沒死透。求我,不如,直接給孩子買棺材。”
話罷,不屑一顧的轉身走開。
將孩子交給侍女抱著,蘇皖雨快步追進了廂房,近乎哀求道,“請將軍以血解毒!”
沈泗君恍若未聞。
想起孩子虛弱發紫的小臉,冰涼的身體,蘇皖雨咬牙跪了下去,卑微地扯住沈泗君的衣衫,“請將軍施以援手,日後絕不會後悔的。”
沈泗君垂眸看著地上的女人,臉色慘白,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可真是母子情深。
為了那個小野種,竟然趕回了將軍府,就不怕他弄死她?!
他冷漠俯視著女人那雙清黑眼眸,還有那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和楚依日日用茉莉花油保養的一樣完美。
眸光一緊,沈泗君大力抓住蘇皖雨的墨發狠狠下拉,似乎要將她整個頭皮扯掉,迫使她高高仰頭,菲薄唇瓣輕啟,溢出令人絕望的嗓音。
“那小畜生死了最好!有你這樣浪蕩的母親,是他一生的恥辱。”
“前幾日救你出去的人是三皇子?”
浪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