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要發生什麼,也是她蘇皖雨主動,她絕不允許自己成為任何一個人的替身。
哪怕拋去過去三年的時光,從今以後她也會讓沈泗君生生世世隻記得自己一人的名字。
收回唇瓣,“將君,忘記時楚依,看清楚你麵前人,我是蘇皖雨,我叫蘇皖雨,從今以後隻有蘇皖雨!”。
醉了酒的男人不知是否真的聽了進去。
微笑著用手遮住她的眼簾,下一刻,春光乍泄,一室旖旎。
次日一早,幾隻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吵醒了相擁而臥的二人。
沈泗君睜開眼睛,右臂被壓得發麻,轉頭一看竟是蘇皖雨在自己臂彎酣睡。
立即抽出,也不管是否是否動作太大,使得她的頭重重磕在踏上,昨日額角的傷口此刻仍舊猩紅。
“聖女?你就這麼賤?沒有男人,就忍受不了?”
蘇皖雨吃痛的睜開眼睛,輕輕用手撫上額頭的傷口。
她渾身上下不著寸縷,就這樣被他上下打量,似對待妓女一般,毫無尊重。
早就知道他昨夜醉酒,不省人事,即便貪戀,今早也定然會被奚落一番。
壓下心中的委屈,蘇皖雨並未如願被他挑怒意,平淡道:“將君醒了,馬上就要上朝了,皖雨這就伺候將君梳洗起床吧!”。
昨晚戰況激烈,蘇皖雨雙腿發軟,艱難的站了起來。
下一刻卻被攔腰摔在了床上,“賤人,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肯說出楚依的下落。”
別說她不知道了,就算是知道,也絕不會告訴他的。
那個心機深沉借走自己容貌上位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沈泗君。
心中悲痛不已,麵上卻仍然帶著笑意,語氣曖昧,“將君,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好不好?”。
沈泗君眸底的寒意更甚,一把鉗製住蘇皖雨的下巴,力度之大幾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碎。
僅僅盯著蘇皖雨的雙眼,想要窺探一下她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是她那雙黝黑清涼的眸子,閃著明亮的光,竟讓他怔住。
內心深處一股隱秘的情緒升起,為何自己會有如此內疚之感呢?
這股莫名其妙的情緒令沈泗君煩躁不安,頭也漸漸發痛。
“你做夢!”
下一刻,原本鉗製下巴的手轉移到她的脖頸。
他眸色越來越深,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纖細的脖頸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力道,呼吸越來越困難。
“將軍,放手……我,我呼吸不暢……”雙手用力去掰他的指縫,可力道終究敵不過男人。
即便是性命受到了威脅,蘇皖雨也隻是用力抗爭,不忍出手打他一下。
看著蘇皖雨漸漸虛弱的樣子,不知為何心底裏竟然湧起一股不舍。
“真恨不得,現在就把你掐死”沈泗君嘴硬道。
話畢,放開了手,厭惡的看著一旁大口喘氣的蘇皖雨。
終於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蘇皖雨知道自己賭贏了,他終究還是無法對自己下殺手。
這樣就好,她就有了五分的勝算。
突然,外麵急匆匆一陣腳步聲穿來。
婢女焦急的推門跑了進來,隔著簾幔,用快哭的聲音開口說道:“將君,夫人,小少爺,臉色發紫,不斷喘氣,就像……就像快死了!”
“將君,夫人,你們快去看看吧!”
蘇皖雨立即回頭,滿臉焦急,隨手扯起一旁的衣服套在身上,就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