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現在恨不能直接衝過去,一把火燒了那老妖精的窩,但她必須要忍!
這也是她不喜歡在後宮裏居住的原因,什麼事情都要想的全麵,幾乎方方麵麵都斟酌一遍,然後再去想應不應該這麼做。
長孫子儒仔細的琢磨了一遍武青顏的話,點了點頭,也是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夜半,皇太後寢宮。
“皇上駕到——”
正斜靠在軟榻上的熹貴妃,聽聞見了這聲通傳,慢慢坐起了身子,眼看著長孫子儒走了進來,淡淡的掛上了一絲微笑。
“兒臣給母後請安。”
“皇上今兒個怎麼如此的有空?”
長孫子儒淡淡的掃了一遍站在一邊的司馬錦,輕輕一笑,坐在了太後的身邊:“沒想到深更半夜,太後的寢宮竟然如此的熱鬧。”
“臣妾給皇上請安。”司馬錦小心翼翼的彎下了腰身。
她其實在這一刻是有些心虛的,畢竟她在白天的時候和皇後鬧起了不愉快,這個時候被皇上撞見她在皇太後這裏,難免會讓皇上多心,以為白天的她是故意挑撥皇後的。
畢竟她在宮裏這麼多天,也是能夠聽出來,皇後和皇太後的關係很緊張。
長孫子儒直接從她的身上抽回了目光,對著皇太後淡淡的道:“下午的時候,朕聽聞皇後身子不適,找了太醫去看,也是沒有任何的好轉,隻是一味地想要朕陪著,朕想,反正這幾日朝中的事情也不忙,不妨就休朝幾日,朕也能好好的陪陪皇後。”
司馬錦在一邊楞了楞,身子不適?下午還有力氣打她,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身體不是了?況且那個皇後就算當真要死了,皇上也犯不著給她這麼大的麵前吧?竟然要休朝?
熹貴妃也是沒想到長孫子儒張口就這麼說,眼光一凜:“曆代君王哪裏有為了皇後休朝的?皇上為了一個女人做到如此,豈不是讓外人看見了笑話?況且宮裏的太醫那麼多,就算皇後當真有個什麼大病小情的,也犯不著拉著皇上一起操心不是?”
長孫子儒輕輕搖了搖頭:“話不是這麼說,當時朕登基的時候,皇後以及皇後背後的佳人,沒少幫著真忙前忙後,如今朕登基了之後,又怎能冷落了皇後?況且太醫都說,皇後這是心病,隻能靠養。”
這話一說,熹貴妃倒是明麼白這其中的貓膩了。
什麼心病?還不是因為她抓走了容姑娘?她在寢宮裏等了皇後一整天,本以為會來和她要人,卻沒想到最後竟是把皇上給等來了。
先不說皇上幫著皇後出頭,是出乎她意料的,就是皇後這個精打細算的頭腦,也是超出了她當初的判斷。
“皇後娘娘當真是生病了麼?臣妾下午見過皇後娘娘,倒是沒發現……”不適宜的,司馬錦插了話進來。
她就算顧忌著長孫子儒,卻想給熹貴妃提個醒,畢竟她現在投靠的是熹貴妃。
長孫子儒聽了這話,笑了:“皇後本心思單純,這病來的快想來去的也應該會快一些,錦兒說是麼?”
他明明是在笑著的,但司馬錦卻被這笑容凍得一個哆嗦,不敢再開口,隻是糯糯的點頭。
熹貴妃明白,若是她不把皇後身邊的那個丫頭給放了,皇後這病是不帶好的,她倒是不在乎皇後的死活,但她卻不能任由長孫子儒休朝。
一番的思量下來,熹貴妃不情願的開了口:“皇後的事情就無需皇上費心了,哀家一會親自去看望皇後,女人還是最了解女人的,想來皇後這病明日也就好了。”
長孫子儒笑了笑:“母後有辦法自然是最好的,既然如此的話,時間也不早了,朕也該回去了。”
熹貴妃點了點頭:“哀家也該休息了。”
長孫子儒就這麼走了,連看都沒有看司馬錦一眼,司馬錦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本是想要追出去,卻被熹貴妃攔了下來。
“你現在追出去,不過是證明了你的卑微。”
“可是皇太後,若是臣妾……”
“皇後這一點就比你做的要好,她從來不會管皇上的目光停留在哪裏,也從來不會因為其他的女子而爭風吃醋,你有空的時候真的能改好好地反思一下,皇上究竟為何那麼在意皇後。”
司馬錦楞了楞,又聽熹貴妃道:“對於皇上來說,肯定是不會有平白無故的喜歡,雖然哀家和皇後勢不兩立,但哀家要承認她在拿捏男人的方麵確實是要比你厲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