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隻要咱們推開了這第二道宮門,皇宮裏所有好吃的好喝的,就都是咱們的了!”
“如今先帝駕崩,新帝遲遲沒有登基,咱們隻要衝了進去,咱們的首領便是這大齊的天下!以後咱們隻管抱著美女天天數銀子了!”
“推城門!推城門!弟兄們再加把勁,別被那些弓箭手給唬住了——”
二道宮門前,易和軍的將士帶著手下的人不停地撞擊著三米高的宮門,饒是弓箭手射死了一波,第二波很快又攻了上來。
如此的三番五次下來,這些亡命之徒倒是把皇宮的侍衛給看傻了眼,試想一個人若是連死都不怕,那他們還會怕什麼?
二道宮門的宮牆上,長孫子儒負手而站,寒風掃過他的麵頰,刮過他的耳邊,揚起了他的衣擺,就在所有人都因為這些亡命之徒而誠惶誠恐的時候,隻有他穩如泰山的站在那裏。
“二皇子,再由著他們強攻下去,想必不出一個時辰,這宮門就會被他們給攻破啊!”玄武將軍跪在地上,麵上已經帶出了急色。
長孫子儒麵無表情的望著不遠處的一片天際,唇角勾起了一絲冷笑:“前來支援的隊伍還沒到?”
玄武將軍叩首:“回二皇子的話,前來支援的所有隊伍被易和軍困在宮外不得脫身。”
長孫子儒麵頰上的冷笑更甚:“玄武將軍以為這次衝進皇宮的易和軍能有多少人?”
玄武將軍愣了愣:“應該不足一萬。”
“不足一萬?好一個不足一萬。”長孫子儒微微側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前來支援的隊伍粗略算下來也要有三萬,三萬的精兵竟然能被區區一萬的易和軍圍剿,玄武將軍你說是那些精兵太不中用了,還是有人根本就不想讓那些精兵進宮支援?”
玄武將軍麵上閃過一抹驚恐,隨即趴伏在了地上:“二皇子明察秋毫,微臣對您絕無二心啊!”
“微臣一直跟隨在二皇子的身邊,又怎麼會忽然之間和外麵的那些個易和軍有聯係?微臣是清白的啊二皇子!”
長孫子儒好笑的看著他:“我又說懷疑玄武將軍你麼?我有說你和易和軍有過聯係麼?”
玄武將軍渾身一陣,已經沒有了多餘的言語。
長孫子儒一腳揣在了他的胸口上,目色猙獰:“玄武將軍為官這麼久,難道就不知道不打自招這個道理?”
玄武將軍麵如死灰。
長孫子儒忽然舉起手臂擊掌三聲,從天而將幾名黑衣人,站在了他的身邊,在那些黑衣人的手中,分別鉗製著兩名中年女子和一個丁大點的男孩。
長孫子儒微微彎腰,將男孩抱了起來,在玄武將軍驚恐的目光之中,笑著又道:“我不知道易和軍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但若是你還強壓著外麵的支援精兵不肯放進宮裏來的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兒子從這五米高的宮牆上扔下去?”
被黑衣人鉗製的兩個中年女子,已經嚇得身子發軟,要不是依靠著黑衣人的支撐,她們極其有可能直接嚇得跪倒在了地上。
“老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老爺,您快求求二皇子,咱們的濱兒不能扔啊!”
玄武將軍看著被長孫子儒高高舉起來的男孩,心裏似還在掙紮著什麼。
長孫子儒見了,麵頰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伸手有些愛撫的撫摸著男孩稚嫩的臉蛋:“我聽聞玄武將軍操勞了半輩子,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子,都說老來得子是福氣,不過照著現在看來,這個福氣似乎已經等不到給玄武將軍你養老送終了。”
他說著,將手中的男子舉出了宮牆,男孩搖搖欲墜,隻需長孫子儒一鬆手,他便會墜落宮牆摔成一灘爛泥。
長孫子儒似乎真的是不著急,他一根手指接著一根手指的輕輕鬆開,臉上的笑容始終不曾褪去,像是在玩著一個好玩的遊戲一般。
兩名婦女嚇得雙目瞪大,哭的撕心裂肺。
眼看著長孫子儒隻剩下一根手指還鉤在那孩子的衣領上,玄武將軍忽然重重地歎了口氣:“二皇子息怒,微臣知道該怎麼辦了。”
長孫子儒卻沒有馬上收回手:“玄武將軍真的知道了?”
玄武將軍任命的垂下麵頰:“微臣這就放支援的隊伍進宮。”
“不但是如此,我還要你鼓舞起弓箭手的人心,說白了,眼下這場戰不光是給我打的,也是給你自己打的。”長孫子儒頓了頓又道,“你的死活我不在乎,但若是在黃泉路上能有你兒子的相伴,我想我也是知足了。”
玄武將軍咬牙汗顏:“二皇子息怒!微臣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