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顏帶著麟棋一路朝著長孫子儒的寢宮走著,其實她不單單是想看看武金玉,更是想和長孫子儒說一聲謝謝。
隻是她沒想到,她連走個路都不能消停。
許清秋隻是站住來幫著武金玉澄清的,事情既然告一段落了,他自然是要回去繼續照顧武金玉的。
而孫瑩瑩秉著隻要自己認錯了,許清秋就會原諒她的原則,一路跟在許清秋的身後,對許清秋軟磨硬泡,死纏爛打。
“清秋,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和我回家吧?好嗎?人家離開了你真的不能活嘛!”
“清秋,你別走這麼快嘛!人家跟不上啦!你等等人家嘛!”
“你還有完沒完?我不是說了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麼?”
“清秋,你不能休了我,你怎麼能休了我呢?你別說你對我沒有感情了,我不相信。”
“這和感情的事情沒有關係!”
“那和誰有關係?武金玉麼?我想好了,隻要你原諒了我,我答應讓你娶武金玉還不行麼?我和武金玉一起服侍你……”
武青顏對孫瑩瑩這逆天的邏輯也是笑了,陷害武武金玉差點連命都沒了,以為說一句“對不起,我錯了”就還能一切都回到當初麼?
她真不知道該說這位孫大姐是單純還是缺點什麼,不過一想起孫夫人那德行,武青顏倒並不覺得稀奇,有那麼一個極品的媽,女兒好不到哪裏去也是理所應當的。
站定在長孫子儒寢宮的門口,武青顏驀然轉身,看著那兩個一路不讓她安生的罪魁禍首。
“你們兩個要想撕逼請滾遠一點,別妨礙到金玉的休息,我不關心你們倆的家庭問題,但若是你們吵到了金玉,別怪我讓你們倆腦袋搬家。”
孫瑩瑩眼中一閃而過厭惡,笑著上前了一步,想要拉住武青顏的手:“武姐姐,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我又怎麼能舍得打擾到金玉妹妹的休息?”
“你省省吧。”武青顏抬手打落了孫瑩瑩的手,絲毫不給她麵子,“別睜著眼睛裝瞎子的在這裏瞎認親戚,別進來聽見沒?不然我敲斷你的腿。”
武青顏說著,對著她的雙腿比劃了一個“切”的動作。
孫瑩瑩一陣寒風掃過腦門,哆哆嗦嗦的閉上了嘴巴。
“你還是回去吧,這裏不歡迎你。”許清秋說著,上前一步:“皇子妃,裏麵請。”
“你也站這。”武青顏擰眉掃著許清秋,“這裏確實不歡迎她,但好像也不怎麼歡迎你。”
武青顏說著,伸出手臂將作勢要進門的許清秋擋了回去:“金玉沒空聽你們這破罐子,爛鞋底子的吵吵,別夾著手紙裝健康,把屎拉完了再進門。”
許清秋一愣,被武青顏這毫不加修飾的比喻,弄得滿臉通紅。
蘇瑩瑩小臉慘白,這是在說自己是屎?
武青顏掃過這兩個人臉上的一白一紅,交代身邊的麟棋:“在門外看著,若是沒我的準許,這倆人你要是敢放進來,小心我抽了你的骨頭。”
麟棋一個哆嗦:“主子放心,這裏交給我了。”
“恩。”武青顏點頭,轉身進了寢宮。
因為她曾經帶著武青顏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寢宮裏的宮女和太監都對她很熟悉,知道她沒什麼架子,為人又和善,瞧著她走了進來,全都露出了笑臉。
“武二小姐您來啦?”
“還武二小姐什麼?咱們現在要叫皇子妃了!”
“皇子妃,您是來看望武三小姐的吧?她人已經醒了,正在屋子裏愁沒意思呢,看見您來了一定開心的不得了。”
武青顏和這些宮人微笑的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左側的裏屋。
裏屋,武金玉正抱著被子在床榻上坐的發慌,聽見聲音,以為是許清秋去而複返,沉著小臉連頭都不回:“你以後別來了,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武青顏斜著身子往門邊一靠,笑著道:“我這才來,你就讓我走,武金玉,你膽子長毛了麼?敢這麼和我說話?”
武金玉聽見這個聲音,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瞬間來了精神,驚喜的回頭:“姐!你來啦?”
武青顏笑著走了進來,坐在了她的床榻邊上,從上到下的打量了她一邊,才接著調侃道:“怪不得敢卸磨殺驢了,原來是身子骨養結實了。”
武金玉拉著她的手,嘟起了嘴巴:“姐,你明知道我那話不是和你說的。”
武青顏反手又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大好的精神,輕輕的鬆了口氣:“許清秋還真是把你照顧的很好。”
“姐!”
“金玉。”武青顏打斷了她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許清秋是真的心疼了,也真的休了孫瑩瑩,但並不是因為這樣,我就要你嫁給他,感情是你自己的,如果你覺得你還是放不下他,姐替你做主,讓他娶了你,姐也相信,他會好好的疼著你,但若是你放下他了,就和他好好的把話說明白,若是他敢糾纏你,姐剁了他的手,切了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