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火焰一點點的熄滅,太監們將早已準備好的水潑了上去,眼看著最後一絲火苗被澆滅了,老皇帝終是忍無可忍的暴怒了起來。
“皇後!你有什麼想和朕說的麼?”
皇後也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老皇帝看著皇後半晌,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武青顏的身上。
武青顏笑看著皇後,還在狡辯是麼?轉過麵頰,跪在老皇帝的麵前,輕輕開了口:“皇上,那毒藥很是稀有珍貴,如果皇後娘娘當真是下毒之人,那毒藥應該還藏在皇後娘娘的寢宮裏才是。”
老皇帝了然的點了點頭,對著圍在一圈的侍衛揚起手臂:“給朕搜!仔細的搜!誰若是搜到毒藥,朕重重有賞!”
“是。”侍衛整齊的湧進了皇後的寢宮。
皇後怒瞪著武青顏,麵容猙獰:“武青顏,你竟然敢陷害本宮!武金玉往菜裏下毒是證據確鑿的!有西南夫人做見證人!”
武青顏笑著搖了搖頭,正想開口說什麼,卻被一道厚重的男子聲音所接了過去。
“皇後娘娘切莫這般言之鑿鑿。”隨著那聲音的落下,隻見一直留在宮裏照顧武金玉的許清秋,邁步走了過來。
隨著眾人的後退,武青顏才看清,來的不單單是許清秋,還有蒸發了幾日的孫瑩瑩。
許清秋鬆開孫瑩瑩的手臂,示意她道:“如果你還有良心,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孫瑩瑩淚流滿麵的跪在地上,嚶嚶的哭了好一會,才小聲道:“當初往菜裏下毒的並非是武金玉,而是我見不慣武金玉總是糾纏清秋,所以才鬼迷心竅的在那菜裏下了瀉藥,武金玉從始至終都不是不知道的。”
“而我開始也不知道瀉藥怎麼就變成了毒藥,後來我想,在我和武金玉出了小廚房之後,撞上了一個小宮女,應該是這小宮女被人買通了,在那菜裏下了毒藥。”
孫瑩瑩不想說,但她確實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這幾日她接連進宮找許清秋,想要求得許清秋的原諒,可許清秋對她一直不理不睬。
昨天許清秋好不容易主動來找她,卻是為了讓她坦白自己的罪行,她是覺得也許自己按照許清秋說的做了,許清秋就能原諒自己了,所以她才拋下所有顏麵的來了。
“什麼?”
“我的天啊!真沒看出來,平常溫柔嫻淑的西南夫人,竟然是如此的歹毒心腸啊!”
“哎!看人果然是不能光看表麵。”
周圍的宮人們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時之間竊竊私語了起來。
老皇帝的臉色越來越沉:“皇後,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皇後支撐著自己晃晃喲喲的身子,猛地揚起了麵頰,噙著一絲冷冷的笑意:“皇上剛剛也聽見了,西南夫人說是宮女下的毒,既然是宮女所作,和本宮又有什麼關係?”
皇後說著,滿眼殺意的朝著武青顏瞪了去:“武青顏你救妹心切本宮還是可以理解的,但你要做的是找到那個被買通的宮女,而不是站在這裏胡攪蠻纏的汙蔑本宮!”
武青顏笑著搖了搖頭:“皇後娘娘,您的小廚房在您自己的院子裏,試問其他的宮女怎麼能進得來?您要是不說,我還真忘了您的手段如此高超了。”
她說著,頓了頓又道:“您讓自己宮裏的宮女故意在金玉的菜裏下毒,佯裝金玉想要毒害你自己,但你卻讓宮女當了你的替死鬼,你大概提前就已經想到了,金玉或者是西南夫人可能會記起那個宮女的事情,所以你早就為自己毀屍滅跡了,那個試毒的宮女,就是那個被你買通下毒的宮女!”
這話,她倒不是隨口說說而已,就在昨天,她接到了長孫子儒從宮裏派人給她送出來的信,那信上早就說了,金玉想起來了,那撞她的宮女就是那個試毒的宮女。
皇後不服,不認,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武青顏,你到底是收了誰的好處,竟然如此的陷害本宮?如今那宮女早已被火燒了,你怎麼說不是怎麼有理?”
武青顏麵色平靜:“是不是陷害,一試就知,我記得每個宮女進宮之前,都會有專門的畫師為她們畫畫像,留在宮裏做記錄。”
“如果皇後娘娘要是覺得是我栽贓陷害,大可以讓侍衛將翠兒的畫像找來,讓西南夫人辨認,西南夫人可是出事了之後一直沒見過那屍體,不過我想既然是同一個人的話,西南夫人隻要仔細的想,仔細的看,一定是能夠認出來的!”
皇後不甘心的咬牙切齒,想要說什麼,卻最終隻能被武青顏砸的啞口無言,狠命地扣著身下的草地。
剛剛衝進皇後寢宮的侍衛們湧了出來,侍衛隊長走到了老皇帝的麵前,將一包東西呈現在了老皇帝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