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懂醫,自然是被武青顏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還有此事?那可真是大喜啊!不過清水你這孩子是誰的?”
在大齊,能夠一招生得雙生兒子,那可是難得一遇的大喜事啊!她就是活了大半輩子,也是隻聽過沒見過啊!
清水在老夫人的注視下,直接跪在了地上,“砰砰!”地磕頭:“老夫人您就別問了,清水未嫁先孕已是壞了規矩,清水願意以死謝罪!”
梅雙菊巴不得清水活不過今夜,冷笑著對著門口的小廝道:“你們還等什麼?還不趕緊將這個喪門的奴才拉下去杖死?”
“是。”
眼看著那些小廝走來,老夫人卻伸手阻止了下來:“清水雖然犯了規矩,但懷的可是雙生兒子,這喜事怎能說沒就沒?隻要找到那個男人,讓他娶了清水不就好了?”
老夫人並不是幫著清水說話,而是她一向看重風水,這雙生兒子可是大吉之相,百年難得啊!
梅雙菊被老夫人噎的上氣不接下去,卻不敢再開口。
武青顏也是蹲下了身子,拉住了不停磕頭的清水:“清水,老夫人都開口保你了,你還有什麼可顧慮的?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讓老夫人給你做主!”
她說話的同時,輕輕捏了捏清水的手臂,給她鼓起。
戲已經唱了出來,如果這個時候清水臨陣退縮的話,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沒錯!清水,你大膽說出那個男人是誰!我親自給你主持公道!讓你在武府成親生子!”
清水為難的看了看武青顏,又瞧了瞧老夫人,最終咬了咬牙,緩緩開了口:“回,回老夫人的話,是,是老爺……”
老夫子隻覺得眼前一晃:“誰?”
剛剛還在看著熱鬧的梅雙菊,“蹭”地一下直接躥了起來:“你說誰!”
清水嚇得渾身一顫,眼淚流了出來。
武青顏再次捏緊了清水的手臂,話裏有話的道:“清水,別怕,老夫人和我都會給你做主,你再說一次,那個男人是誰?”
本來已經恐懼到了極限,幾乎要放棄的清水,在武青顏的鼓勵下,再次開了口:“是,是老爺,就是那日大夫人杖罰二小姐的那日,老爺在書房,將,將我……嗚嗚嗚……”
老夫人見清水的樣子,緩緩地歎了口氣:“你先別哭了。”
其實她倒並不上火,相反的她還有些高興,畢竟這雙生兒子是她的親孫子,再加上如今徐氏和顧氏都死了,武振剛也確實應該再娶幾個偏房。
可老夫人同意,梅雙菊卻不幹了!以前清水那可是她身邊的一條狗,如今竟要一招爬到自己的腦袋頂上,這口氣她怎能咽得下去啊!
轉眼,朝著孫夫人看了去,梅雙菊本想讓孫夫人幫著她想想辦法,可緩緩上藥的孫夫人早已趴在桌子上昏睡了起來。
梅雙菊氣得咬牙跺腳,再是控製不住心裏窩著的這團火,朝著清水便揚起了巴掌:“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竟然敢勾搭老爺!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清水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動,武青顏卻並沒有動手阻止,任由瘦弱的清水,挨著梅雙菊那如熊掌一樣的巴掌。
不是她見死不救,而是她知道,要想讓老夫人肯定了清水,就必須現在老夫人的麵前裝可憐。
果然,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厲嗬的大吼:“這是幹什麼!清水以後進了門也要尊稱你一聲大夫人,更何況她現在還懷著武家的子嗣,你這個當長輩的就不知道謙讓一下麼?”
聽了老夫人的話,清水鬆了口氣,她知道,老夫人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就算是承認了她的身份。
正趕此時,剛剛從外麵回來的武振剛,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迎麵就看見發了瘋一樣的梅雙菊,不禁擰起了長眉:“你這又是在作什麼?剛進院子就聽見你的聲音了!”
要是平時,梅雙菊自然是哄著武振剛來,但是眼下,她怒火燎原,吃人的心都有了,還哄他媽媽個球啊?
“我作什麼?還是你幹的好事?”梅雙菊瘋了一樣的拉住了武振剛的衣袖,“什麼人你不好碰,竟然連我下麵的丫鬟你都不放過!”
武振剛一愣,轉眼朝著地上的清水看了去,見清水正滿臉是淚的看著自己,雖然他並不知道清水懷孕的事情,但他卻清楚自己和清水的事情是瞞不住了。
老夫人怒氣衝衝的站起了身子:“這成何體統?夫君納妾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更何況眼下清水還懷了我們武家的骨肉!”
武振剛又是一愣:“懷,懷孕?”這是不是有些快了啊?
老夫人點了點頭,對著武振剛緩和了幾分的語氣:“剛剛二丫頭給青顏看的,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雙生兒子,所以這喜脈來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