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她揚起手中的木棍便朝著這些小廝的手臂落了下去。
“哎呦!”
“我的親媽啊——”
“疼,疼死我了——”
手臂粗細的木棍,像是下雨一樣的砸了下來,疼的這些小廝眼淚橫流,卻因為中了武青顏的肌肉僵持針而無法動彈。
眼睜睜的看著那木棍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自己的手臂上,想躲又躲不開,這份身心的煎熬加上疼痛的折磨,讓他們很快便疼的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二小姐手下留情!我們說!”
武青顏未盡興的嘖了嘖唇:“這就求饒了?真是可惜了,我還沒一根根敲下你們的手指頭呢!”
小廝們渾身劇顫,趕緊爭先恐後的開了口:“二小姐,大夫人早在幾天前,便派了媒婆去王府上說親了。”
“王家的聘禮是昨天送來的,大夫人已經收下了。”
“二小姐,這件事情老夫人也是默許的,畢竟咱們府裏死了人,如今送走一門親事,也全當是衝晦氣。”
在這些小廝的七嘴八舌之中,武青顏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冷,那似凝結著冰霜的唇畔,凍得小廝們一個哆嗦。
先是除掉徐氏,然後再送走雙喜,梅雙菊你還真是不作不會死!
轉眼,見那些小廝疼的臉擰成了包子,武青顏在冰冷之中綻放了一絲笑容:“看樣子你們現在也是笑不出來了,既然笑不出的話,那就哭吧。”
她說著,再是幾根銀針齊飛,落在了這些小廝的淚腺穴上。
“嗚嗚嗚……”
“嗷嗷嗷……”
在這些小廝的放聲大哭之中,武青顏轉身進了屋子。
白事紅事撞在一起,要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恐怕早就焦頭爛額了,但武青顏的心裏,此刻卻早已有了思量。
徐氏人死不能複生,況且梅雙菊又跑不了,但雙喜那邊卻不能再等了,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一旦雙喜嫁出武家的這個門檻,這一身的清譽就算是毀了。
“叩叩叩……”
武青顏前腳進屋,身後便像是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還沒等她開口,虛掩著的房門便是被人推了開。
穿戴得體的鳳珠邁步走了進來,嫌棄的用帕子掃了掃鼻子前,隨手將手中的白布扔在了桌子上,滿嘴的嘮叨:“這屋子還真是晦氣!”
武青顏瞧著鳳珠那厭惡的樣子,輕輕地笑了:“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可是大小姐的貼身婢女,是這個府裏的大丫鬟!”鳳珠瞪圓了眼睛,“二小姐可是不隻一次見過我呢。”
武青顏抱歉的聳聳肩:“丫鬟還不如一個東西,對於一個不是東西的東西,我一向過眼就忘。”
鳳珠咬了咬牙,小臉氣得發白,轉眼瞧著桌子上的那塊白布,忽然又笑了:“我是幫著大小姐來給二小姐送布的。”
武青顏掃了一眼那桌子上鮮白的布料,嘴角一揚,心中森然一笑。
這個武傾城還真是挨打沒夠,身上的傷還沒疼過勁,現在便又來找她的麻煩了,難道真是挨抽沒夠麼?
鳳珠見武青顏半天沒說話,笑著又道:“這布大小姐是用不著了,本來想著當抹布的,不過猛一想起二小姐正好需要,就讓我給二小姐送來了,二小姐趕緊拿著這布去做身衣裳吧,若是及時,沒準還能趕上徐氏的出喪。”
做身衣裳?出喪?
聽著鳳珠的話,武青顏猛地抬起了麵頰,上下打量了一番她之後,忽而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這衣服還真是要做,這喪也確實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