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心情不好！”李剛躊躇著用了這樣的字眼。
我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李剛，李剛的眼神有些閃爍，我將蕭瑾冬的外套扒下來，給他蓋好被子，這才示意李剛出來。
李剛立在我麵前，局促不安。
“宋姐，你，你怎麼會，會在這裏？”
“要不然你以為我應該在哪裏？”我反問，帶了幾分譏諷。
李剛的臉瞬間紅了，“宋姐，我，我不是故意騙你，我……”
“你是什麼時候跟的蕭瑾冬？”我不想追究他騙我的事情，淡淡問道。
李剛抿了抿嘴角，似乎有些猶豫。我冷笑一聲，“如果你想編謊話騙我的話，那就比不開口了，門在那邊，請你自便，蕭瑾冬我會照顧！”
李剛有些著急，搓了搓手道，“宋姐，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我不是故意騙你。唉，也不能說不是故意。我，我隻是……”
“你跟了蕭瑾冬多久了？在沈佳寧找上你之前就跟著他了是吧？”我問。幾乎已經可以肯定。
李剛頓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嗯，很久了，我在老家犯了事，沒辦法才逃了出來。先生是我的大恩人，我這條命都是他的。雖然我知道，這樣欺騙朋友不好，可是，我不能讓人傷害先生！”
我突然間想起了曾經的染霜和顧青，他們也是蕭瑾冬的人，對他的忠心當真是天地可鑒。
“你接近沈佳寧也是因為蕭瑾冬的指示？”
李剛再一次點了點頭，我現在算是徹底明白，從我踏入這片土地之後，不，或者說從我的出逃，霍水仙的自殺，這一係列的事情，都在蕭瑾冬的籌謀之中。
“老馬那？他也是蕭瑾冬的人？”
“以前是！”李剛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我想每一個人都不喜歡背叛，無論這背叛帶來的是什麼樣的後果。
“所以，他背叛了蕭瑾冬，轉投了金琛是嗎？”
李剛悶悶的嗯了一聲，我又問，“蕭瑾冬早就知道？”
李剛不說話，也沒有否定。
“也就是說，他的死，其實你和蕭瑾冬早就料到了是嗎？”我突然間覺得心裏一片冰涼，“老馬自己也知道，隻是沒有人甘心去死，無論你們拿出什麼樣的籌碼，也沒有人願意去死。”
我喃喃自語，老馬那次給我打電話，無論是絕望之下最後的掙紮，還是一時衝動的想要報複，卻並沒有說謊，在他內心深處，是渴望著，我能去救他的。
我抬手捂住臉，片刻後才恢複平靜。
“蕭瑾冬怎麼回事？你不要告訴我他自己喝了這麼多酒，就是為了借酒消愁？”我難以置信，蕭瑾冬並不是這樣自我放縱的人。
李剛沒回答，卻是問了我一個問題，“宋姐一直住在這裏，和先生形影不離嗎？”
我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本能的點了點頭。
李剛的神情變得有些怪異，片刻後才道，“既然寸步不離，難道宋姐不知道，蕭先生已經失眠到什麼程度了？”
我皺眉。李剛又道“喬醫生說，先生的身體，內耗太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