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醉態
我有些蒙圈,不太明白李剛的這句內耗太大是什麼意思?
“不是,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呆呆的反問。
李剛欲言又止,回頭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很是沉重的說道,“宋姐,我以前不知道你和先生之間的恩恩怨怨,可是我能看的出來,先生把你放在了心裏。你和沈總之間……”
他說道這裏,神色很是古怪的又看了我一眼,才接著說道,“我不會說話,反正,反正你對先生好一些是沒錯的!”
他說完,很是焦躁的從我身邊擦肩而過,快速的走了。
我依舊沒從蒙圈中回醒過來,呆呆的立在原處,腦海中一片空白,隻餘下四個大字:內耗太大!
我覺得這個字眼太詭異難辨,現在的醫生怎麼會突然來這麼一句文縐縐的話。不過喬醫生那天給我把脈的樣子又浮現在我的腦海裏,他一個外科醫生,怎麼整的跟老中醫似的。
我決定明天一定勸說蕭瑾冬去正規的醫院做全麵的檢查,心裏正這麼想著,突然聽見臥室裏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趕緊跑進去一看,蕭瑾冬半個身體掛在床上,低沉的呻吟斷斷續續的傳來,似乎極為痛苦。
“你沒事吧?睡覺也這麼不老實!”我氣鼓鼓的過去,伸手去扶他,才意識到他比我想象的還要瘦。
想起李剛那欲言又止滿臉悲痛的表情,我的心如同堵了一堆的棉花,難受的厲害。我費力將人扶起來重新躺好。還沒來得及起身去拿毛巾給他擦臉就被蕭瑾冬一把抱進了懷裏。
“一一!”他低聲喚我,聲音透著醉意,沙啞而又委屈。
我一怔,伸手抱住他的腰,應了一聲。蕭瑾冬將腦袋往我懷裏拱了拱,像一隻尋求安撫的大型犬類動物。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蕭瑾冬,隻覺得很好笑,又很無奈。可能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我的母性從未有過的澎湃。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低聲哄著,“蕭瑾冬,我在!”
“一一!”蕭瑾冬不拱了,腦袋埋在我的懷裏,悶聲又叫了一下。我依舊很有耐心的應了,蕭瑾冬似乎變得很滿意,孩子一樣執拗的抱著我,沉沉睡去。
我半臥在床上,姿勢並不舒服,隻片刻的功夫,就腰酸背疼胳膊酸麻,不得已,我隻能嚐試著將蕭瑾冬從我的身上扒開,可是誰知道我一動,這家夥竟是醒了,睜著惺忪的眼睛看我,帶著茫然和呆滯。
“這樣睡,我腰疼!”我隻好如此解釋。
蕭瑾冬似乎真的聽見了我的話,卻並沒有放開我,而是一翻身將我平整的壓在了身下,不過他壓得倒是很有技巧,整個人壓得結識,卻獨獨給我的肚子留出來了足夠的空間,大腦袋握在我的頸窩處,熾熱的呼吸很快變得均勻。
我無奈至極,這樣的姿勢怎麼睡。
可是很顯然,蕭瑾冬並不這樣想,他睡的很沉,我推不動他,隻能這樣被他壓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竟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睜眼見到的就是蕭瑾冬的臉,他半支著身體正看著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目光裏有我不能理解的茫然和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