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肯招嗎?!”淺語見沒有人承認,怒不可遏:“來人,將這些狗奴才給我拖下去打,狠狠的打。”

幾個護衛便要上前。

其中一個小丫頭顫抖道:“小姐……奴婢知道是誰!”

她頭也不敢抬,牙齒都在打戰。

“誰?!”淺語耐心消磨殆盡。

“王,王妃……”小丫頭說完,就暈了過去,似乎被嚇得不輕。

這丫頭竟然暈過去了?至於嗎?緩緩起身,楚淩霜知道極力維持的平靜日子到頭了。

淺語這個女人還是不想放過自己,看來,前一個月,她在蓄謀打通浣衣局的婢女們吧。

看了一眼圍上來的護衛,和自己腳邊抖如篩康的新梅,她是和自己走得稍微近一點的丫頭,看樣子,那件寶貝衣服是她弄破的。

而這小丫頭為什麼會弄破,恐怕連她自己都說不清吧,因為有人想要挑事,一定會有很多種辦法讓它破損。

說到底,這可憐的丫頭是被她楚淩霜連累,成了淺語對付她的無辜炮灰,而且炮灰得稀裏糊塗。

想到新梅孤苦無依,家中還有一個等她每月送錢治病的父親和年幼的弟弟,她心生不忍。

輕輕咬了咬唇,楚淩霜看向淺語:“沒錯,那件彩衣是我不小心弄破的。”

“原來真是王妃。”淺語唇角勾起,惡意一笑:“你是何居心?”

“不小心而已,能有什麼居心?”楚淩霜無波無瀾的平靜回答。

粗布衣衫,卻依然是那冷傲淡漠的樣子。

“啪!”淺語上前猛的給了她一個巴掌:“這件彩衣是表哥送我的生辰禮物,你賠得起嗎?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楚淩霜不會武功,每天又吃不飽,餓的氣息奄奄,哪裏經得住有武功在身的淺語用足力氣打下去?

她頓時跌倒,臉上紅腫一片,吃力的爬起來,她眼底一片冰冷,直直對上淺語。

“喲,我忘記了,您可是王妃!不是普通婢女!”淺語被她的眼神震懾,顫抖了一下,可是隨即又恢複了一臉惡毒笑意,上前作勢扶她,隻是話落,又一巴掌扇了上去。

楚淩霜另一邊臉也腫了起來。

口中說著王妃,手上卻半點都不留情,這淺語擺明了就是來找楚淩霜晦氣的,根本就不把她這個王妃放在眼裏。

“你們都看到什麼了?!”淺語打過人,趾高氣揚的看著周圍的丫頭們,眼底閃過寒光。

“奴婢們……什麼都沒有看到。”所有人都低下頭小聲應著。

“是嗎?”淺語囂張一笑,順勢又狠狠打了楚淩霜幾巴掌,厲聲道:“來人,將楚淩霜關進柴房,沒有本小姐的命令,不得放出來,不許任何人送飯送水,如果讓本小姐發現,哼哼……”

她一副主母姿態環顧眾人一番,吩咐過後揚長而去。

楚淩霜暗自苦笑一聲,她知道,自己裝懦弱也罷,本性畢露也罷,對上淺語這種女人,不會有好果子吃。

想到已經成為皇後的死對頭楚嫣然,她再大的脾氣,都不由軟了下去。她不敢反抗,否則遭殃的必定是她那在相府裏處境已經很艱難的母親林舒。

委曲求全,滿足楚嫣然母女和淺語的惡毒折磨,讓母親有一條活路,大概是她這個女兒如今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