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要睡著的五爺,聽到聲響睜開眼睛,木訥的點點頭,說:“好。”
……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徐苗醒來時,五爺還在睡覺。二丫已經在門口等著,還沒有進來。徐苗小巧的打了個嗬欠,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穿好衣服來到門口。
二丫聽到裏麵有聲響,小聲的說:
“姑娘,耳房給您放好水了。”
徐苗推門出來,看著一身鵝黃色衣服的丫頭,滿頭全都是黑線。本就膚色不白,還穿了個淺色的衣服,就更顯得臉黑了。嘖嘖嘖……
覃乾這次挑的夠極品,越來越上道兒了。看起來,得下點兒功夫。這個,挺有挑戰的。
去到耳房梳洗一番,又折回房間換了身衣服。那個小丫頭就等在門口,並沒有進來。徐苗對她這個表現,還挺滿意。去到廂房用飯,月玄遠並沒有過來,隻有徐芽一個人坐在那兒。愣了一下,隨口問道:
“他呢?”
“昨晚走了,說是有事兒。”徐芽邊說邊給她盛粥,放下碗後,又說道,“五哥來了?”
徐苗拿了一個包子,點點頭說;“嗯,昨天晚上到的。月玄遠走時沒跟你說幹啥去了嗎?啥時候回來?”
“說是三天之後就回來,不過具體幹啥去了沒說,我也沒問啊。”徐芽大咧咧的說完,扒拉了兩口粥。
子恒這次過來說過了十五再走,如今月玄遠又出去三天,這其中可是有聯係?徐苗微微皺了下眉頭,嘴裏雖然嚼著飯,不過這腦子裏卻不停地想事情。
南疆的商會,她們伊閃也有加入。在這邊雖然也有景陽伯的庇佑,可到底離得還是遠。而且,有這麼個商會在前麵頂著,背靠大樹好乘涼,做事也方便一些。
每年商會在繳納會費的那天,都會舉行物品拍賣。說是要回饋他們這些商戶會員,但大多都是一些沒用的、便宜的東西,偶爾才會有些奇珍異寶,不過她都沒有興趣。但是這一次的龜骨……她勢在必得。
龜骨,月玄遠,正月初十。
那小子該不會去調查龜骨是誰所有的事情了吧。
想到這兒,徐苗嘴角噙著一抹笑,這個朋友交的,果斷很值。雖然有點兒孩子氣,偶爾還愛做浮誇的事情,不過對她們姐妹倆倒是真的好。
就是那會兒沒有徐芽這層關係,他對自己就很不錯。當然,也有子恒的緣故。就是不知……
正琢磨著,門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接著覃管家從外麵走進來,抱拳行禮一下,道:
“姑娘,麗人堂出事了。”
“什麼?”徐苗聽了詫異,放下手裏的碗筷,蹙眉看他。
覃乾轉身衝著外麵喊了一嗓子,沒一會熱,白淼走了進來,屈膝行禮一下,說:
“姑娘,事情是這樣的。昨日閆夫人帶著她家的一個親戚過來,照常做的全套護理。做完之後原本什麼都事情都沒有,也沒有任何不適。但是今早,閆夫人家的親戚卻過來,臉上全都起了小紅疙瘩,說是咱們造成的。”
徐苗聽到這兒,緩緩點點頭,將碗裏的粥喝淨之後,婆子拿來漱口水。漱口、擦嘴,看著她問:
“你給她做護理之前,可有在她耳後試過?”
“回姑娘的話,都試了。因為閆夫人辦的是鑽石卡,所以她們兩個人的護理,是我跟白楊親自做的。”白淼照實的說著詳情。
她跟白楊都是徐苗親自帶過的,所以對於她說的話,徐苗是無條件相信的。而且遇到這樣的事情,她處事不驚,竟是個成大事的人。
手指輕敲著桌麵,想了一下,又問:“那個親戚……是自己一個人去找的你們嗎?”
“是的,閆夫人並沒有跟過來。”白淼點頭回答,“她臉上卻是起了小紅疹子,若是用咱們的百草膏,肯定下得去。可我沒給他用,不是咱們的原因,所以……”
徐苗明白的點點頭,看著一旁站著的覃乾開口道:“你去趟閆府,問下他們昨天晚上吃了什麼。記得,別驚動閆老爺跟他的夫人。”
“是!”覃乾領命,轉身出去了。
徐苗看著白淼,讚賞的點點頭,說:“你做的很對,就不給她用。她現在人還在麗人堂嗎?”
“嗯,在的。”白淼這會兒說話有些底氣,主家站在她這邊,自然什麼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