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就是景陽伯府的大日子,老夫人五十歲壽辰。古人大壽是要正操辦的,尤其又是知天命的歲數,再加上景陽伯府又是個名門望族,這天絕對是熱鬧加熱鬧。
可他們熱鬧了,徐苗就鬧心了。那歐陽楓軒可是帶那個有婚約的妹妹,一起來給老夫人祝壽的。萬一席間她跟歐陽楓軒遇到了,這事兒……還真是很難說清啊。
徐苗有些鬱悶,這麼早的暴露,絕對對他們是不利的。若是不去更加不可能,店鋪開業在即,這麼好的宣傳機會,不去可真就是太可惜了。
正猶豫不決的時候,綠荷從外麵走了進來,屈膝行禮,很是激動地說:
“姑娘,泉東得手了。”
“啊?”徐苗納悶,詫異的看著綠荷,很是不解。
綠荷見到徐菇涼這般,趕忙解釋道:
“昨天晚上咱們說的那個事兒成了,您今兒可得聽我的。”
“怎麼成的?”徐苗挑眉,十分興奮。
“泉東去解決的,雖然法子不是很光明,但有效果就是行。”綠荷這話說完,徐苗忙不迭的點頭附和,管它黑貓、白貓,抓住耗子就是好貓。
綠荷輕笑,繼續說道:“泉東有些鋌而走險,但是效果不錯,歐陽楓軒兄妹倆的馬車,在離南陽三十多裏地的地方出事了,車上的人沒事兒,不過要想回來,也得個三天、四天之久。”
這個消息,還真是足夠雪中送炭的。徐苗一早上的愁雲,頓時散了精光。單手托腮看著綠荷,說:
“泉東可有受傷?”
“沒有。”綠荷搖頭,“他今天醜時回來的,跟我說完這個事兒之後又出去了,月閣的閣主月玄遠到了,他怕那月玄遠對您不利,先過去瞅瞅怎麼回事。”
徐苗聽了點點頭,靠坐在椅子上,想了一會兒,說:
“你去備水吧,洗漱完吃早飯,然後你跟我一起去景陽伯府賀壽。”
“是。”綠荷屈膝一下,轉身出去了。
沒一會兒,耳房備好水,徐苗很是隆重的沐浴淨身。古人規矩多,這去大戶人家,必須要清洗自己,不可帶汙濁之氣才是。
徐苗不以為然,說白了這就是事兒多。回到房間,綠荷又一頓給她折騰。這可真是讓徐苗受不了了,指著腦袋,看著銅鏡裏的綠荷,抱怨的說:
“能減少點兒不?你都快十斤了,我脖子都要斷了啊。”
綠荷堅定的搖下頭,十分不給麵子的說:“姑娘還是忍忍吧,您忘了您昨日答應綠荷什麼了?”
一句話噎的徐苗半天沒吱聲,綠荷見好就收,笑吟吟的繼續說:
“也就今兒半日,吃過午飯我們就回來。平日裏,姑娘的那麼個穿戴法,已經是夠離經叛道了。今日可是給老夫人祝壽的,您在那麼穿戴,那可是打老夫人的臉麵,這可絕對不行。”
說著,將徐苗扶起來,開始給她穿衣服。那足足有五斤重的衣服,可真是讓徐苗受不了。這天兒多熱呢,穿這麼厚,不捂出痱子才怪。連忙擺手的說:
“這衣服一會兒穿,一會兒穿還不行?我先吃飯,我總得吃早飯吧。”徐苗自知躲不過去,隻能撒嬌耍賴的晚點兒再穿。
綠荷見她這般,輕笑一下點點頭,扶著她去了廂房用膳。就算徐苗再想磨咕,時間在那擺著呢,總不好遲到就是。吃下最後一個小籠包之後,認命的放下筷子,一臉的苦大仇深。
綠荷再旁看著,“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徐苗聽了全當沒聽見,起身整理了下,就要走。被綠荷一把拽住了衣袖,來回的搖晃,說:
“我的好姑娘,剛剛是我不對,不該笑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行不?”
徐苗也沒真的生氣,隻有她們兩個的時候,她曾經說過,允許綠荷偶爾小小的放肆。不然一味地順從、怕她,她自己都覺得沒意思。
這會兒見綠荷這般的態度,心裏多少燃起了點兒希望,歪頭看她,說:
“想我不生氣也可以,那……那個衣服……”
綠荷一聽這話,頓時鬆開她的衣袖,忙不迭的搖頭,說:“那姑娘還是生氣吧,那衣服必須得穿。”
我靠?!
徐苗頓時無語,食指虛點著眼前的小妮子,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一甩袖子,氣呼呼的先走了。綠荷也趕忙跟上,不敢怠慢。
換好衣服,綠荷又帶了一個布兜子,將那兜子拿到徐苗眼前虛晃了一下,徐姑娘頓時眼睛冒光。那布兜子裏是一套輕便的衣服,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