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有事兒?”徐苗挑眉問著。泉東跟泉北是他們哥四個裏最有分寸的,而且這泉東又自認是大哥,不會無緣無故闖到她的房間的。
可沒想到這泉東竟然搖頭,然後撩袍坐在了疾風身邊,說:
“沒事兒,就是過來串個門。”
呃……
徐苗無語,跟疾風交換了下眼神,對方也是不知所謂。喝了一口茶,又說:
“串門就老實坐在那裏聽,我跟疾風有事兒商量。”
“是,姑娘繼續,我不打擾。”泉東說完,拿著茶壺給自己到了一杯茶。徐苗也沒有再理他,而是看著疾風繼續說:
“我是這麼想的,如果你不想繼續反串做頭牌,那麼我想在南陽城開個樂坊,由你來打理。”
“樂坊?”疾風詫異,就連喝茶的泉東,都頓了一下,很想說出心裏的話語。
徐苗知道他們的想法,輕笑一下,聳肩說道:“我知道你們心中所想,但是我這個樂坊跟妓.院不同,妓.院什麼樣的人都招待,但是我這個樂坊,唱什麼、跳什麼由我們自己做主,來看的人憑票進場。”
很新鮮的說法,疾風跟泉東全都聚精會神的聽著,誰也沒有打岔。
“樂坊的姑娘一律要那種自重的女子,歐陽大哥跟五爺,都給了我一些人。所以我打算穿插幾個進去,前期的口碑打出來,這個疾風應該有經驗,當初你是怎麼做的頭牌,那麼就幫我把這些姑娘們,各個包裝成頭牌。”
“南陽城不是自認都不是凡夫俗子嗎?那就給他們一個不是凡夫俗子能呆的地方。就像我曾經說過的,自己把自己的位置擺高,自然別人看你的時候也會高看不少。”
疾風聽的不是很懂,可大體又能明白她的意思,隻不過半天都沒有吱聲,應該是消化呢。徐苗瞅著他也不著急,相信以他的能力,再加上比較高端的限製,這個樂坊不會弄不起來的,況且她還知道不少前世的古風流行歌曲。
這麼多的因素擺在這裏,做不起來,就隻能說明……她發不了這個財。不過這一路上,倒是聽疾風談論過不少南陽城的事情。有不少都自負是聖人,去到妓.院找疾風,也就跟他聊天、聊心事,給自己一個說心裏話的地方。
如此一來,她那個樂坊……應該沒有任何問題的,隻要前期噱頭搞起來……
起身來到床邊,從包裏把自己這一路寫的企劃書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說:
“你們倆看看吧。”
泉東愣了一下,疾風倒是動手把那幾頁紙拿到手裏,仔仔細細的閱讀起來。越讀越皺眉,越讀越咋舌。弄得一旁的泉東,特別嫌棄他,瞅著徐苗,又指了指他。
小妮子看他這樣,“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當然,是笑泉東的。不過疾風頓時覺得失禮,趕忙放下紙,抱拳行禮。跟平日裏,應付的那種不一樣。這一次,他是心悅誠服的。
泉東也沒有客氣,直接推了他肩頭一下,皺眉說道:“你也知道你失禮了啊,幹什麼呢啊,跟小八家子村裏那些長舌婦似的,啥感興趣的事兒啊,讓你這般。”
麵對泉東的調侃,疾風也不惱。直接把手裏的那幾頁紙,交到他的手上,便不再理他了。而是看著徐苗,特別激動的說:
“姑娘,你這……這是怎麼想的啊。如果真的這個客棧要是開業了,那可把商隊給救了啊。不僅如此,南方滯留的貨物,北方運不出的東西,可都收益了呢。”
相較於疾風的激動,泉東卻直接撇了下嘴,看著徐苗,滿臉懷疑的說:
“姑娘,你這又管早飯、又辦什麼打折卡的,還能賺到錢嗎?”
“必須能啊!”徐苗聳肩,單手托腮的看著泉東,指了指那幾頁紙,說,“你們想想一個商隊多少人,我這又三個人一間房的,四個人一間房的,價格雖然高一些,可比咱們現在一兩銀子就住倆人要好得多吧。”
“況且那些商隊的人,一頓早飯不吃出去十兩銀子,都算我沒說吧。可若是咱們自己做飯,那就另當別論了,你們說是不?雖說供早飯,可羊毛出在羊身上,明白不?”
徐苗這話剛說完,疾風就直接拍了泉東一下,特別激動的說:
“你懂啥,就北冥落塵他們家的商隊,從南疆走到這兒,那一趟的花銷就不下千兩銀子,你說他北冥家還能賺多少?那人家不也照樣走嗎?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