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麼解釋,那就行得通了。跟那北冥落塵以後的交集肯定不會少,先欠著他一頓飯錢,日後也好說她的事情。徐苗想到這兒聳聳肩,幾個人再次回了客棧。

店小二過來相迎,笑嗬嗬的看著徐苗,問道:

“這位公子,那四聖煲如何,味道還不錯吧。”

“嗯,挺好的。”徐苗禮貌性的點頭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就怕您吃不慣呢。”店小二故意誇張的舒口氣,繼續說,“熱水都已經給您們燒好了,現在端上去嗎?”

“我們房間的等會兒,他們兩個房間的先給端過去了。”徐苗說完,店小二點點頭,去到後院張羅去了。

幾個人上到二樓,各自回房歇息。不過這一次,徐苗突然喊住了疾風,讓他稍等會兒回房。泉東跟泉南愣了一下,隨後先回了屋子。小林也回屋等著沐浴去了。疾風跟著徐苗回到她的房間,各種的局促。

沒法子,他是一個大男人,這麼晚在一個女子的房間,怎麼都說不過去。徐苗看著疾風的樣子,指了指自己對麵的位置,說:

“坐吧,我有點兒事情問你。”

疾風聽到這話,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來了,點點頭、走過來,然後撩袍坐在桌子前。綠荷端來了茶壺,徐苗親自給他倒茶。這可把疾風弄懵了,惶恐的站起身,徐苗這邊也把茶倒好了,看著他的樣子,撇了下嘴,說:

“怕什麼,我能吃了你啊。不就倒一杯茶嘛!”

疾風聽到那話,不禁覺得各種無語,這大小姐覺得倒茶沒啥,可他一個下人哪裏受得了。徐苗看他那樣,無奈的擺擺手,說:

“坐吧,我又不能吃了你,都說了,是有事兒問你。”

“哦,姑娘請問便是,不用這麼客氣的。”疾風規矩的坐在椅子上,老實的呆著。

徐苗喝了口茶,然後手指摩挲著杯沿兒,想了一下,說:“既然這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你在那個地方呆了那麼久,三教九流的人每天都接觸,有沒有聽說過幾樣藥材。”

“?!”疾風疑惑的看著徐苗。

“就是……我有個弟弟,名喚三郎。三年前曾在寒冬臘月的時候,為了捉魚掉進了冰窟窿。原本將養的還不算不錯,不過後來被我大伯的一件事兒氣的少年吐血。”

“我們農家有句話叫:‘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縱然命長,終是廢人。’所以有個郎中跟我說了一個藥方子,是需要千年的野山參做底,百年的龜骨做架,三九天上凍仍舊流動的寒潭水做流,天山雪蓮做引。”

“就這四種,你可有聽說過?”徐苗說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這趟出來,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想給三郎找齊這四味藥,盡快把他的身子骨弄好。

疾風聽了半天都沒有吱聲,隨後輕歎口氣,惋惜地說:“百年的龜骨北冥家就有,不過當年北冥落塵為了救他生產的妻子,直接把祖傳的龜骨給砸碎、入藥了。”

徐苗一聽這話,頓時半天都沒有吱聲。臉上失落的表情,疾風全都看在了眼裏。那落寞、孤獨的樣子,還真的是讓他有些不落忍。想了一下,又說:

“姑娘莫要放棄,雖然北冥家的龜骨已經砸碎,可大千世界這麼大,肯定還有別處有這百年的龜骨。況且其他幾味藥材,數千年的野山參跟天山雪蓮好弄,不過這價格要貴上許多,我們慢慢碰,總會碰到的。”

徐苗聽著疾風安慰的話語,有些無奈的輕扯嘴角。單手托腮,喃喃地說:

“這些道理我都懂,可每次看見我家三郎那個樣子……唉!這一次到南方,我心裏最大的想法……就是快點弄到這幾樣藥材。我弟弟才十四歲,正是好年紀啊。”

疾風聽了緩緩地點頭,十分理解徐苗心裏的想法。這種事情誰攤上,誰都比較鬧心。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然後又說:

“這樣吧姑娘,等我回到南陽城,找到新的棲身之所,然後再……”

“不用。”徐苗搖搖頭,打斷他的話,然後想了一下,又說,“這也是我第二個找你的原因,疾風,你想一直都反串女子嗎?”

疾風想都沒想,直接篤定的搖頭,隨即又自嘲的笑了笑,說:“不想有什麼用,我要給你們搜集小心,那個地方是最容易得到消息的地方,更何況我個子矮小,不去那兒又還能去哪兒。”

徐苗看著他不甘、自嘲的樣子,突然有一點心疼。輕歎口氣,剛要說話,房門被推開了,是泉東過來了。他走上前,抱拳行禮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