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搖搖頭道:“姑娘,你也不看看外麵這什麼世道,那還做生意。我們家的爐火都熄了。為了給您整幾個小玩意兒再把爐火打開,犯不上不是?”
蘇羨月道:“掌櫃的,價錢不是問題。隻要東西到位,您隨便開。”
掌櫃的想了一下,還是搖頭道:“犯不上,犯不上。”
蘇羨月也沒再多說什麼,直接就打開了手中的檀木盒子,一盒子鋪得滿滿當當的黃金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掌櫃的看得眼睛都直了,整個人從門後麵站了出來。他不可置信地開口道:“姑娘您這意思是?”
蘇羨月將圖紙和黃金全都塞到掌櫃的手裏說道:“兩天後我來取。”
掌櫃的拿黃金的手一墜,差點沒拿穩,他眉開眼笑地點頭道姑娘“好,好嘞。保準給姑娘你做好。”
談妥了事情,蘇羨月準備打道回府,這時她身後忽然想起了一陣馬蹄聲。
蘇羨月轉頭看,白色駿馬上麵,著紅衣的男子手勒韁繩,一襲紅衣獵獵,頭頂紫金冠,腳踩登雲履。
鳳眼含情而不傷,唇帶譏誚流露幾分傲氣。
待他走近了,蘇羨月這才發現,他竟然是之前在青樓裏麵撞見的那個公子哥顧墨之。
顧墨之也早就看到了她,開口道:“前麵那個小丫頭,這街上為何還未到宵禁的時刻,便空無一人呐。”
待他走近,看清楚了蘇羨月的真容一挑眉道:“原來是蘇小姐,蘇小姐不好好在京城裏待著,來這澤北做什麼?”
蘇羨月反問道:“那顧世子你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呢?”
顧墨之道:“澤北江陵一帶如今水患疫情眼中,加之如今澤北城主已經伏法,陛下擔心景王爺一個人無法同時負擔這兩地的公務。於是便派本世子來了。好了,本世子說完了。到你了。”
蘇羨月轉頭道:“世子殿下,又不是我強迫你說的。這件事可不興講究個禮尚往來。”
顧墨之笑了兩聲道:“可是為你那身患重病的哥哥。”
蘇羨月停下腳步問道:“世子殿下,我哥哥他現在怎麼樣了?”
世子笑了笑,沒有說話。
蘇羨月無奈道:“正如世子殿下所言,我就是要幫我哥哥尋醫問藥,才跑到這澤北來。”
世子滿意地點頭道:“蘇姑娘請放心,四大家族之一,白家少主白長生的醫術冠絕天下,有他在,令兄自然是藥到病除。”
蘇羨月放下心來,這才意識到他剛才說了什麼:“你說那白長生是白家少主?”
顧墨之道:“蘇姑娘不知道嗎?這少主逃離白家將近十年,沒想到為了令兄的病,竟然自願獻身。蘇姑娘可真是好手段。”
蘇羨月麵無表情道:“顧世子可真是過獎了。”
說完,蘇羨月徑直往驛館的方向去,啟料,顧墨之一直跟在她後麵。
蘇羨月轉頭看了他一眼。顧墨之道:“蘇小姐不要誤會,本世子也是去驛站。順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