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連七天,都沒有見到景修寒在驛館出現。
這七天裏,蘇羨月把自己房間炸了三次,把驛館廚房給燒得隻剩下半邊。
所有人被迫喝了兩天的清粥,可礙著景修寒的那層關係,驛館裏麵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每次蘇羨月從他們身邊走過,都紛紛側目。
“景王爺在前麵舍生忘死地指揮將士們抗洪救百姓,這蘇小姐好歹也是王爺的女人,一點也不關心,還整天在驛館胡搞瞎搞。”
“對,就是,成天在這裏添亂。王爺真是倒了大黴才看上她了。一點都不在乎王爺死活,這要是我,早就出去跟王爺同生共死了。”
“我聽說呀,這蘇小姐,以前可是花滿樓裏出來的人。”
“原來是這樣啊。”
蘇羨月也停下腳步,轉身走到那群嘰嘰喳喳的女人旁邊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有空在這裏嚼舌根。”
蘇羨月眼珠一轉,視線落到了剛才那個說要跟王爺同生共死的紫衣女子身上道:“背後說得這麼大義凜然,到頭來不還是在這驛館裏待著!我要做什麼事,是我的自由。你們,管不著。”
一群人敢怒不敢言,隻能在她背後幹瞪眼。
蘇羨月繼續回去做實驗。、
實驗用的玻璃杯炸了幾個,隻剩下了一個,問題是這也不夠。
蘇羨月揣上自己所有的銀子就要出門,門外的守衛將她攔下,片刻,驛站的官員急匆匆地從內院跑了出來道:“蘇姑娘,景王爺下令,全程禁嚴,所有人都不準出門。”
“為什麼?”
“昨天有個病人從南樓跑出來了,景王爺下令沒有把這個人抓到之前,所有人都不能出去。所以,蘇小姐,您要是沒什麼急事,不防再等幾天,等到官兵將那在逃的病人抓住,您再出去,如何?”驛官小心翼翼地賠著笑。
蘇羨月聽他這樣說,隻好作罷,轉身進去。
蘇羨月望著桌子上一堆破碎的玻璃道:“沒有器材,要我怎麼實驗。”
這天夜裏,趁著夜色的掩蓋,蘇羨月站在整個驛館最低的牆角下,費了老大的勁才從翻了出去。
她揣著自己的錢往那隔了兩條街的珠寶店走去。、
街上果然如驛官所說,沒有一個人。
平日裏臨街攤販的貨攤都還沒來得及收就急著關門,貨攤上現在滿是積水還有風刮上去的樹葉雜物。
蘇羨月一個人坐在黑暗蕭條的大街上,心中覺得有些毛毛的,她找到那處鋪麵,敲門道:“有人在嗎?可以開一下門嗎?”
幸運的是,這家鋪子是前店後家,掌櫃的就住在這,過了好一會,一個人小心翼翼地從門中探出半張臉,從上到下打量了蘇羨月一番道:“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蘇羨月道:“你是掌櫃的?”
“正是在下。”
“是這樣的,掌櫃的,前幾天我從你這裏訂了一批不必器皿。我近幾日還需要再訂一批,不過不是全套,隻需要再補幾個就好。不知道掌櫃的能否接下這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