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澤總是忘不了夏沫那天在別墅說的話,她說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會再和他在一起!

就是這句話,讓他怒火攻心,更多的是恐慌和絕望讓他亂了方寸。

那時的他是失去了理智,才做出會傷害她的事,現在每次回想起來,她的哭聲和求饒聲總是不絕於耳,一聲聲的撞擊他的心房,讓他肝腸寸斷。

雖然這段時間他一直裝作滿心歡喜,看上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內心的陰霾並沒有消失過。他一直在等一個僥幸被赦免的機會,想著如果她讓夏沫重新愛上自己,那他們還是能重新開始的,隻是這個願望終究要成為奢望了。

他所做的事並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得到救贖的,盡管他真的知道錯了,可是錯了就是錯,沒有重頭再來的說法!

眼下,夏沫沒有隨即推開他,隻是皺著臉,感覺今晚的他很奇怪,原本好好的,可是現在他卻喝醉了,不知道他的心裏究竟藏著什麼事情

下一秒,他的舌頭已經伸到了她的嘴裏,泛著醉意的眼睛還微微眯著,有些不清醒。

“別!”她晃了幾秒神,最後還是推開他的身體,手掌抵在他的胸口上。

雖然他對她很好,但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和他發生親密的關係。

安秋澤被她拒絕了,心理更難過,原來在夢裏她也拒絕了自己!

他的身體靠在沙發背上,一手捂著自己的臉,一時間變得很無力。

夏沫很擔心他,試圖去把他的手拿下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好不好?”

安秋澤閉著眼睛,吐出的呼吸都是酒味。他的眼睛有水氣,雖然不是很重,但卻把他的睫毛染濕了。

他看著天花板不停的說,“我錯了”為什麼他做錯了一次,付出的代價卻是那麼重?他也是受害者呀,為什麼所有的痛苦都要他來扛呢?

夏沫很害怕,在她僅有的記憶裏,眼前的男人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他是強大又優秀的,不會被任何困難打倒,但此時此刻,他卻顯得好無阻,好狼狽。

“你別這樣!”夏沫安慰起來,也慌了手腳,還幫他輕輕擦拭著眼角的點點淚光。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哭的,究竟是什麼事會令他落淚了呢?

安秋澤在搖頭,胸口就像有隻猛獸在撓著他的胸膛,讓他很疼很疼。

夏沫不忍心看他這樣,雙手捧著他的頭讓他看著自己,“你別嚇我。”

安秋澤啞聲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沫連連點頭,回道,“我知道,我知道”說著,她主動吻上了他的眼角,想讓他不要難過。

安秋澤醉了,他根本分不清現在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真實的,他隻想在夢裏盡情的放縱自己,也隻有在夢裏,他才能釋放內心的壓抑。

這些日子他好辛苦,在她的麵前他不能表露出傷悲,他就怕敏感的她會想起什麼來,從而疏離他。

現在,他夢見她吻自己了,那雙唇的觸感好柔軟,就像羽毛輕輕的落在湖麵上,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安秋澤抱著她,同樣輕柔的吻著,他不敢太用力,不敢太粗魯,他想愛她,極盡纏綿的對她好。

夏沫被他壓在了身下,他的氣息很灼熱,夾雜著醉人的酒味兒,讓房裏的氣息變得曖昧起來

安秋澤將她的睡衣褪去,薄唇在她的身上一點一點的吻著,與此同時,他的大掌也在她稚嫩的肌膚上流連不去,無聲無息卻點起了熊熊烈火來。

兩具早已熟悉了彼此的身體很快糾纏在一起

他們是像是上帝分拆開來的男人和肋骨,如今終於重新契合在了一起,讓安秋澤覺得自己的靈魂在慢慢的拚湊完整!

他喊著她的名字,在並不寬敞的沙發上演繹極限製,他要她知道自己是有多愛她

夏沫醉在了他的氣息和囈語中,在他的帶領下,她的身體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她覺得很熱,心頭有種難以觸摸的難耐。

她抱著他的身體,眉心擰著,似痛苦似歡愉,在他的索要下,身體好像巧克力一樣,在一點一點的融化!

一整夜安秋澤都沒有停過,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潛意識裏隻想擁著她,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夏沫在他的臂膀裏睡去呼吸傾吐在他的胸膛上,從深夜到黎明,她睡得都很安穩!

外麵的天在漸漸亮透,陽光從窗簾外穿透進來,絲絲縷縷的光亮照耀著房間,也灑落在床上的兩人身上。

安秋澤在頭疼中醒來,想抬手按一按太陽穴,可是手臂好像被東西壓著,一動就感覺整條胳膊都麻了。

他疑惑的睜眼,竟然見到夏沫就睡在自己的身邊,而且還是

安秋澤的眼瞳縮了縮,震驚之餘又覺得有些晃神。

他看著夏沫,動也不敢動,腦子裏還一個勁的回想昨天晚上他們到底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夏沫的睫毛在輕顫,似乎是要醒了。

安秋澤不知道怎麼辦,最後索性閉上了眼睛,第一次這麼膽怯。

夏沫睜開了眼睛,還微微揚起下巴看了一眼安秋澤,見他還在睡,她也不想吵醒他,輕手輕腳的起來回了自己的房間。

昨晚發生的一切也令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就在夏沫離開以後,安秋澤就睜開了眼睛,內心很彷徨,但想了想以後,他還是覺得這件事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過。

等他洗好澡,換了衣服下樓的時候,傭人已經在準備早餐了。

“太太呢?”他問道,還看了一眼廳裏,那裏並沒有看見夏沫。

“太太在花園。”傭人回道,正準備將早餐送過去。

安秋澤看了一眼,是燕窩麥片。

“我拿去吧。”他說道,接過以後就去了花園。

當他來到這裏的時候,見夏沫就坐在那裏,眼神看著海麵,好像有什麼心事。

“小沫!”他喊了她一聲,朝著她那裏走去。

夏沫轉過了頭,看著他,在陽光底下,他是那麼的耀眼,神采奕奕,與昨晚醉酒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隱約間,夏沫覺得他是有事瞞著自己的,但她也知道,縱然以前發生過什麼事,現在的他是真的知道錯了。

夏沫的內心也有些掙紮,但最後她還是選擇不問了,因為她不想見他再痛苦。

“早。”夏沫說道,嘴角上揚,臉上的神情和平時的一樣,好像她也當昨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安秋澤將早餐放在了桌上,自己又半蹲著,雙手握著她的手看著她說,“小沫,我們去拉斯維加斯吧?”

夏沫問道,“為什麼?”

安秋澤坦白回道,“我想和你注冊結婚。”

夏沫沉默了。

“你願意嫁給我嗎?”安秋澤又小心翼翼的問她,加上這次,這是他第四次向她求婚了。

夏沫說,“是因為昨晚的事嗎?”

安秋澤知道自己突然提出這樣的懇求,她一定會聯想到昨晚,雖然那件事的發生是一個導火索,可是他也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想和她結婚。

“如果沒有那次意外,我們已經結婚了,小沫,我是真的很愛你,你相信我!”安秋澤說的很誠懇,這輩子他就隻喜歡她一個人。

夏沫是相信他的,但心裏也有些不安。

“嫁給我!”安秋澤又說了一遍。

“可我把以前的事都忘記了,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她將心裏的擔憂說了出來,現在的她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這一點她很介意。

可安秋澤卻說,“沒關係的,我不在乎,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小沫,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你好嗎?”

夏沫猶豫了,看著他,而他也在忐忑的等著她的回答。

他們之間能不能回到過去,就看她這次會不會點頭答應了。

周圍的風很輕,池水粼粼,一切都顯得那麼的靜美。

“嗯。”夏沫點了點頭,在內心深處,她其實已經不排斥和他在一起了,而且她也知道他是真的對自己好。

安秋澤也笑了,眼裏漾著喜悅,他抱著她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謝謝你小沫!”

他不想一直都活在地獄裏,那種感覺太孤單,太痛苦了,而唯一能夠拯救他的人就隻有她。

安秋澤求婚成功以後,第二天他就安排了專機飛往了拉斯維加斯。

在這裏注冊結婚不用半個小時,現在他們已經是合法的夫妻了,在法律上,她成了安太太。

安秋澤找了一個小教堂,還請了一位神父主持他們的婚禮,雖然簡單了一點,但這一切卻是來之不易的。

這一刻安秋澤很幸福,他看著她穿著純白的婚紗站在自己的麵前,心裏就有種說不出的滿足來。雖然她的頭發很短,但在他的眼裏她是最美的新娘,永遠都是他想守護的天使!

“小沫,你真漂亮!”他動情的說,隻有他們兩人的婚禮也是難忘的。

夏沫嘴角勾笑,有些靦腆,帶著三分羞澀,七分美豔。

神父說著結婚誓詞,問道,“安秋澤先生,你願意娶夏沫女士為妻,不論貧窮與富貴,疾病與健康,你是否願意照顧她,不離不棄,直到永遠?”

安秋澤看著夏沫回道,“我願意!”

神父又問著夏沫,誓詞和剛才的一樣。

夏沫也看著安秋澤的眼睛,嘴角彎笑的回道,“我願意!”

神父說,“請你們交換戒指。”

安秋澤拿出了戒指,這一次他買了一枚新的,寓意著他們重新開始。

他將那顆鑽戒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心裏感動無比。

他們終於結婚了,在經曆這麼多年,她還是嫁給了他,為他穿上了婚紗,成為了他的新娘。

夏沫也拿著另一枚指環戒指套在了他的手指上,戴上以後,他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神父也笑了,祝福他們說,“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