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因著是十五,香客也不少,薑母帶著薑綰去拜了佛許了願,又捐了一大筆的香火錢,就去主持大師那裏聽經了,薑綰聽了一會兒,覺得沒趣,就小聲對薑母說,她去後麵逛一逛,讓薑母聽完經就在這裏等著她,她待會兒直接回來就行。

薑母有些不放心,但想著寺廟裏該是十分安全,也就隨她去了。

薑綰原本就是性子安靜的人,前院人多吵鬧,她就一個人往後山走去。

漸漸行人稀疏,寺廟裏道路上積雪被僧人清掃的幹幹淨淨,倒也不用顧及腳下路滑,可以一路觀賞著廟中風景。

薑綰心中藏著心事,不由越走越遠,越走越偏僻,待到她醒過神來時,已經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小院子外,而她麵前不遠處,一個鬢發花白的男人和一個保鏢模樣的年輕男人,正看著她走來的方向。

薑綰趕緊停了腳步,知道自己大概誤入了別人在寺廟小住的宅院,歉意的笑了笑,就要轉身離開。

那保鏢模樣的年輕人卻開了口:“等一下。”

薑綰下意識的回頭,她此時正站在樹下,一陣微風吹來,覆著薄薄一層霜雪的紅梅簌簌落下了幾朵,有一片剔透晶瑩的花瓣,正落在了她烏黑的長發上,一時之間,極致的黑與耀目的紅,形成了刺眼奪目的對比,而她略顯蒼白卻又消瘦的小臉上,那一雙總是楚楚可憐的眼瞳,此時略微睜大看向麵前的兩人,端的是我見猶憐。

慕遠征隻覺得心頭微微一動,麵前這女子,年紀看起來倒也不大,但卻穿的極其素淨,甚至臉上也沒什麼妝容,幹幹淨淨卻又嬌柔動人。

男人總是有點初戀白月光情結的,有一個瞬間,慕遠征隻覺得自己好似看到了從前十七八歲時的蕭蓉一般。

那時候的蕭蓉,也是這樣柔美單純,每次見到他,總會羞澀的低頭淺笑,他也曾經堅信,他會一生一世隻愛她一個。

可是後來,那麼多年過去,他和蕭蓉之間的感情,早已麵目全非了。

他越來越不喜歡那個端莊矜持的妻子,越來越不喜歡她的盛氣淩人,也越來越不喜歡,他們之間相敬如賓,卻再無溫情的夫妻時光。

慕遠征並不想給自己的出軌找理由,他隻是尋常男人,喜歡的也是那種小意溫存,會依附著他,敬仰著他的女人。

可是蕭蓉,這些年的她無疑是最好的賢內助,最好的妻子,最好的母親,可卻唯獨不是那個能讓他覺得自己被需要被依賴的解語花。

慕遠征揮手讓保鏢離開,他緩步向薑綰走去,薑綰嚇了一跳,小兔子一樣向後退了一步,越發睜大了一雙漂亮的眼瞳望著慕遠征:“先,先生……”

“叫什麼名字?”慕遠征的語氣十分和善,薑綰這才稍稍平複了一下,低頭輕聲道:“薑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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