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梓梓不雅地翻個大白眼,轉身想從梅林中間直接抄小路避開,陸楥楥這粒“屎”還真是陰魂不散地想沾她衣服上!
上次在壽安宮的事陸楥楥被承帝禁足一個月罰抄書,而陸梓梓卻還得了承帝的安撫賞賜,陸楥楥因此恨透了陸梓梓,在一個月解禁後得知陸梓梓已經搬出宮住進了公主府,陸楥楥氣勢洶洶地跑到公主府來要讓陸梓梓好看。
奈何陸梓梓關上大門任人如何挑釁叫罵就是不接招,然後五公主大街上叫罵的潑婦形象人盡皆知,丟了皇室的臉麵,承帝對她的耐心也告罄了。
陸楥楥被罰了一年的例銀,再次禁足罰抄書,這次是兩個月,要不是太後從中斡旋,承帝會關她到出閣。
這麼一來,兩人的梁子是徹底結下了,因著當時五公主還在禁足期,陸梓梓也懶得再做樣子給她遞請帖,沒成想陸楥楥今日居然被放出來了,還厚臉皮地跟著其他幾位公主一起來了。
陸梓梓示意兩個丫鬟跟著她一起往梅林中走去,可是稍稍慢了些,還沒走幾步便被追上了,陸楥楥見到陸梓梓將要離開的身影頓時兩眼凶光畢露,一把甩開三公主的手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待衝到陸梓梓麵前時,陸楥楥先是左右張望一番,確定此處隻有陸梓梓主仆三人後先失望了一陣,而後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陸梓梓這張令她嫉妒憤恨到牙癢的妖孽臉上,冷哼道:“一個人鬼鬼祟祟躲在這裏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陸梓梓連理都懶得理,朝身後跟來的三公主點頭示意後轉身便要離開,卻被陸楥楥一把拽住。
陸楥楥見人不理睬自己便要走有些氣急敗壞:“站住!本宮話還沒說完誰準你走了!從戎狄回來後就真是不得了了呀,不但膽子肥了幹頂撞太後、和本宮作對,就連骨頭都騷浪了不少,整日裏穿成這副媚樣式想勾引誰?也不照照鏡子,自己如今是個什麼尷尬玩意兒,還在那裏搔首弄姿,招惹是非!”
“五妹……”
這話當真是難聽的緊,毫無皇家公主的教養,一旁的三公主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陸楥楥的衣角。
陸楥楥壓根不理,她狠拽著陸梓梓的手,此時兩人離得非常近,陸楥楥能異常清楚地看到對方的臉,白皙無暇,細潤如脂粉光若膩……
看著這張能顛倒眾生的臉蛋,陸楥楥心中騰起一股戾氣,恨不得將這張臉劃個稀巴爛!憑什麼,她是元後嫡出的公主,在宮中的身份獨一無二,而陸梓梓不過是個膽小窩囊的庶公主,算什麼東西!
可對方卻偏偏有一張傾城絕麗的臉,還有一身她做夢都想擁有的雪白肌膚……從小到大陸楥楥每每想及此便食不下咽!
陸楥楥囂張叫罵,可令她失望的是對麵的人依舊沉默,若是往常恐怕早已哆嗦哭著求饒了,可此時的陸梓梓別說是哭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清冷的眸子平靜無波,讓五公主非常不爽,“喂!啞巴了?和你說話呢,誰準你用這種眼神看本宮,活膩了?!”
陸梓梓好歹活了兩世,本也懶得和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計較,可對方接連不斷的汙言穢語終是將她激怒了……
她是誰?前世未嫁之前的京中第一霸,有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爹,一個橫掃六宮的娘,若不是她後來在霍蕭身上迷了心神栽了跟頭,怕是如今也該該有不少寫她“豐功偉績”的傳記吧!
陸梓梓睨著五公主,麵不改色說了三個字:“太厚了。”
在場所有人包括牆那邊的衛釗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陸楥楥更是惱怒:“什麼太厚了?和你說話呢,扯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是說,五妹妹你臉上的香粉搽得太厚了,就像塊黑米糕裹了生麵粉兒,實在沒眼看……”陸梓梓淡淡解釋道。
既是懟人,就得抓住關鍵直擊要害,這是陸梓梓兩世為人的經驗總結。
果然,在場之人皆是一愣。
牆頭的衛釗死命地捂著嘴,笑到肚子隱隱作痛,果然女人永遠是最了解女人的,細看那五公主,燈火下可不就是裹了麵粉的黑米糕!沒想到這南央公主竟是這樣一個妙人兒!
而這邊,回過神來的五公主陸楥楥一張搽了厚厚香粉的黑臉頓時猙獰扭曲成一團。
大周女子崇尚白膚,黝黑的膚色是陸楥楥心中碰不得的痛腳。她厭恨陸梓梓也是因為對方擁有比常人更加白皙細膩的肌膚。這份嫉恨啃噬著她的心,時常令她煎熬晝夜難眠,如今竟被陸梓梓本人借此侮辱,陸楥楥的理智已經被熊熊怒火燃燒殆盡。
“你……你……賤人去死吧!”陸楥楥一個瞬間拔下自己頭上的金簪,猙獰著臉朝逼近,尖利的簪子一頭朝陸梓梓刺去。
作者有話要說:emmmmmmmm黑米糕這個梗蠢作者想了好久才想到,不知能不能配得上這個嘴巴無敵不走尋常路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