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魚兒退了一步, 躲開了李景望的鹹豬手,冷聲道:
“你想幹什麼?”
程魚兒強作鎮靜,聲音清冽, 卻不知她一對琉璃色的杏仁瞳瞪得溜圓,瞳仁顫顫, 似一隻受驚的麋鹿,聲音也帶著顫顫的尾音兒。
李景望眯著眼盯著程魚兒的小臉, 眼裏閃過一絲驚豔, 而後眼中的貪欲和□□更深了幾分。
美人, 便是美人, 連受驚也嬌嬌怯怯,美得驚心動魄。
李景望又朝前跨了兩步。
程魚兒被站在榻前,被他這樣幾步趕著, 腿便觸到了床柱, 被逼到了盡頭。
李景望鼻子像大狗一樣皺了皺, 伸著脖子朝程魚兒身前聞了聞,輕佻得挑了挑眉梢,閉著眼睛又湊近程魚兒道:“嫂嫂真香。”
榻上,李景琰手猛得動了一下,眉心突突跳。
可惜, 李景望色心迷了膽, 壓根沒注意,程魚兒張皇失措,背對著李景琰,也什麼也看不到。
見李景望還有朝前逼近的樣子,程魚兒攥緊了手心,怒目瞪向李景望大聲道:
“放肆, 休得胡言。”
“怎是胡言,嫂嫂真香,也真美。”
李景望近乎癡迷得盯著程魚兒的麵頰,輕輕喃道。
近了看程魚兒的肌膚細膩若牛脂,看不到一點毛孔,肌膚奶白奶白透著淺淺的緋色,眉目如畫,比著這京城裏他知曉的世家貴女都漂亮。
尤其那一雙含情水眸,真得他渾身火熱。
最關鍵這是李景琰的女子,李景琰的女子若是被他得了,隻要想到這一點李景望便隻覺全身火氣朝下湧去,一時堅硬如鐵。
混沌中,李景琰直立如鬆,麵如沉水,目視前方,盯著虛空中李景望所在的位置,輕啟唇角:
【該死!】
他麵上清清淡淡,可是垂在身側的手掌卻是攥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起,手縫裏似乎有若隱若現的紅絲。
他心念集中,竭盡全力調動自己的四肢,一次,兩次,十次百次,他隻能聽到外麵李景望噠噠的腳步,卻一絲一毫也無法抬起自己的四肢。
【該死!】
李景琰鳳眸鋒利如刀,擰眉又斥了一聲,這次卻似乎帶了些對……自己無用的懊惱。
李景望目光□□裸,裏麵渾濁惡心的念頭明晃晃,毫不掩飾,程魚兒心裏惡心得想嘔吐。
她朝珠簾外看了一眼,天光大亮,想起院中還有十數個丫鬟奴從,程魚兒心中鎮靜了些。
她不動聲色朝後又退了退,目光瞥向殿門的方向,高聲喊道:“來人!快來人!”
她連連喊了兩人,可沒有人進來,院中靜悄悄的。
程魚兒心中一沉,瞥見了李景望。
李景望不急不躁,正捏著下巴饒有興致看著她喚人,見她望過來甚至揚了揚下巴,笑嗬嗬道:“嫂嫂盡管叫——”
“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哈哈哈。”他得意得笑出聲,眉梢眼角都是小人得誌的神情,斜斜睨著程魚兒。
瞟見程魚兒不盈一握的柳腰,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舌頭,伸出手掌量了量,一個大掌都能掐的過來,他目光又朝下看,那腰下卻不纖柳,反而豐潤窈窕,圓潤的弧度看得他火氣上湧。
身下堅硬,李景望扭著胯,像一隻大□□,一步步靠近,程魚兒忍住心裏的惡心,震聲道:
“這是錦王府,我是太後欽點的錦王妃,你這是不要命了!”
“哈哈,是錦王府,沒準明日二爺我就是錦王。”他瞥了瞥程魚兒姣好的容顏,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眯著眼睛癡癡道:
“你這錦王妃正好繼續當著,二爺我不嫌棄你。”
美人受驚無處可逃卻又不得不強作鎮靜,虛張聲勢的表情讓李景望看得津津有味,也更有了征服欲。
他心情好,就不在意和程魚兒多說兩句,他瞥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李景琰,眼眸裏飛速閃過一抹嫉妒、厭惡和暢快。
見程魚兒姝色無雙的小臉又白了幾分,李景望心情極度暢快!
終於,終於有一天,他也能壓著李景琰了。
從小到大就因為他出身不如李景琰,他是一個侍妾生的孩子,便樣樣不如李景琰,他的父親先太子看不上他,他的祖父先皇也看不上他,就連他的母妃也指著他罵不務正業、隻知流連聲色場所。
他的雄才大略幸而現在皇上聖明看到了。
想起今日宸和殿上皇上李銘功對他的許諾,李景望春風得意,他用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程魚兒,嘴裏嘖嘖道:
“如此美人,我這哥哥是個活死人,不能滿足你,讓你體會不到做女人的快樂,便由我弟承兄嫂,讓嫂嫂嚐嚐這魚水之歡的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