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旬嚴妧都一直在室內養病,因為她的葵水一直都斷斷續續的,怎麼也不完,拖了十天左右才完,天天被紅玉各種湯湯水水的喂,身上到是沒長肉,但嚴妧總覺得好像長高了一些,等葵水完後嚴妧把這幾天紅玉做的新衣服穿上,發現果然有一點不合身。
紅玉做衣服都是按照嚴妧之前的尺寸做的,現在做的這些不合身,隻好重新量尺寸,前些天平安送來的那些料子太多了,又大多是輕薄的衣料,於是吩咐底下的宮女按照新尺寸多做一些。
嚴妧看著還剩了十幾匹布料,想著前幾天看的一本書描寫的是前朝的風土人情,裏麵提到了到時人們流行的一種裙子,叫花間裙,是把不同花色的布料裁成細長上窄下寬的帛條,再把數條帛條彼此相間的拚接起來,再用線縫合,這樣裙子做好後,會顯得人腰肢纖巧,裙擺越往下就越寬大,呈撒花型,行動時裙擺曳地,婀娜多姿。
嚴妧讓人把這十幾匹布料全部展開鋪在桌子上,從裏麵的挑選了四十種花色,命人裁了,又讓一個針線最好的宮女把這些布料做成兩套裙子,一套裙子用二十種。最後又選了一種素紗裁成外衣,上麵用孔雀金線繡出好看的紋路,準備在裙子做好後穿在裙子外麵。
永和帝進來時,一屋子的人都還在忙忙碌碌,竟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聖上來了,永和帝也沒作聲,就在一邊看著嚴妧把滿屋子的人指揮的團團轉,還是紅玉從外麵端了藥進來,才看見永和帝帶著平安安靜的坐在一邊。
“拜見聖上,聖上萬安!”紅玉跪下拜見永和帝,其餘人也終於發現了聖上來了,也不知來了多久了,也都急忙跪下拜見。
“都起來吧!接著做,阿妧今日到是好心情。”永和帝從紅玉手中接過一碗藥,走到永遠麵前,親手喂嚴妧喝下。
永和帝見嚴妧喝完藥,也滿懷興致的看著嚴妧指揮宮女裁剪布料,各種花色的料子被送到嚴妧跟前過目,“這是做花間裙?”
“嗯,我這幾天長高了一些,之前做的裙子都不能穿了,剛好最近看的一本書上講了這花間裙,就想做兩條看看。”嚴妧邊說還站起來轉了轉,讓永和帝看看是不是長高了。
永和帝仔細看了一番,又好似不經意的說“嗯,好像是高了一點,這些天阿妧悶壞了吧,明日有一場圍獵,帶著你也好散散心。”
“圍獵?”嚴妧一聽心裏一動,覺得真是一個好機會,“有哪些人要去?地方遠嗎?”
“隨行的官員都去,不過主要去的還是這次隨行的那些官員家的年輕子弟,表現好的還可以進入羽林軍,地方嘛一點也不遠,就在行宮周圍的那幾座山上。”這種圍獵每年都有,京裏大多數年輕貴族子弟,都會在這時爭先表現自己,以求進入羽林軍,或者成為禦前侍衛。
“可是我的騎術不好啊,騎在馬上隻能慢慢的跑。”嚴妧的騎術還是這兩年才學的,隻是能夠在馬上坐穩,至於騎在馬上奔跑,那是癡心妄想。
“不用擔心,朕已經命人為你準備了一匹脾氣溫和的母馬了,那匹馬非常有靈性,你一定會喜歡。”永和帝為今年的這場圍獵可謂是煞費苦心,本來不想帶嚴妧的,隻是嚴妧最近實在是悶了,加上永和帝相信自己的實力,能夠保護嚴妧的安全,所以還是決定帶她去。
第二日清晨,嚴妧穿了一身紅黑相間的胡服,頭發向男子一樣用發冠高高束起,就像是一個身材纖細的男子,又把那雙看著非常柔媚的眼睛,畫成了一雙鳳眼,看上去很有氣勢但又帶著女子的柔美,展現出一種雌雄莫辯的美。
去圍獵的路上,嚴妧是與永和帝一起坐在禦駕上的,裏麵非常寬敞,就像一個小型的房間,一切應有盡有,“四郎為何不出去與其他人一起騎馬。”嚴妧重窗子的縫隙中看到眾人都是騎著馬的,隻有他們乘坐的這一輛車。
“接下來幾天都是在圍場呢,想騎馬隨時都可以去騎,你一個人在車裏也無聊,朕陪你說會兒話。”永和帝看著因自己的話,笑不可抑的那張雌雄莫辯的俏臉,越發生動。
等到了圍場,那裏已經被侍衛團團圍住了,所有帳篷都圍著最中間的禦帳散開去,禦駕停了下來,永和帝先下車,隨後是嚴妧,兩人都騎上了各自的馬,慢慢的往最中央走去,隨行的官員已經下馬跪下了,嚴妧跟在永和帝身後看著地上烏壓壓的一片人,除了跟在永和帝和她身後保護的侍衛,再無一人站著。
聽著前麵的馬蹄聲慢慢走遠,一些大膽的跪在後麵的貴族公子,偷偷抬起了頭看著前麵騎在馬上的兩人,竟然是兩個男子!不是說聖上帶著的人是文容華嗎?仔細一看才發現後麵的那個著胡服的是一個女子,雖隻能看到一個側臉,也能讓人朝思夜想了,特別是其中幾個好男風的公子,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