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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我跟史駿都起晚,讓長輩等著吃飯很不禮貌,便七手八腳穿上衣服,出門。

誰知一出房間,卻看見安岑滿麵羞紅的盯著我們。

我脫開史駿的手掌,來到安岑身旁,“小岑,有啥事麼?”

安岑盯著我,盯著史駿的方向壓下聲問:“姐,我同學芳子結婚後第二天疼了一天,那事兒到底痛不痛啊?還有芳子結婚一月便懷了孕,為啥你跟姐夫怎到如今還沒動靜?”

結婚四年沒孩子,就這事兒我沒少受婆母的白眼,聽安岑問我的話,我的臉一刹那沉下。

安岑覺察到我可能不高興了,“姐,姐夫家境好,找這樣一個男人不容易,而你們總沒孩子,我聽咱媽講過你曾墜過水,身體仿佛不大好。”

我盯著安岑,19歲少女理應天真無暇,可安岑卻有點怪異。

安岑的這些話令人不適,何況我墜水這事兒算起來還跟她有一定關聯。

我盯著安岑,“並非我不生,是你姐夫不想早生,說要跟我過兩人世界,怕我生了孩子忽視他。”

安岑聽了我的話滿臉豔羨,“是這樣啊,姐夫真好,我未來也要找個姐夫一樣家境好人品好的老公!讓村中人瞧瞧!”

我無奈的笑了笑,沒再接話。她還算是個孩子,有很多不成熟的想法,以後慢慢糾正吧。

早飯後,家裏突然來了很多人,說是聽說大丫頭回來了,來看看。

我隨著母親、安叔笑臉相迎,心裏卻明鏡似的,這八成是史駿昨天在小賣部甩錢的事跡,被店老板宣揚出去了,這才有了親戚鄰裏踏破門檻的拜訪。

瞬間,我們家,或者說安叔家,成了全村焦點。

見怪不怪。

回來兩日,也是時候回去了,史駿他們廳裏正好有個大項目要跟進,“媽,安叔,我跟史駿下午就回去,安岑早去幾天,也好提早預備一下。”

安岑一聽聞要走,臉蛋兒上滿是光彩。

整理好東西,我跟史駿,安岑站在門邊,我母親突然把我拉到一邊,悄聲說:“嵐嵐,媽幫不了你啥,自小你就好勝,可再怎麼強你也是女人家,早些跟史駿要個孩子。”

我鼻子一陣發酸,婆母總是想我懷上孩子,我也努力想懷孕,可我小時候墜過水,落下了輸卵管不暢的毛病,事實並非我對安岑講的那樣輕鬆。

“知道,不必總惦記我,在家別擔心錢,安叔安巍要對你不好,跟我說,我接你到滬都。”

母親眼尾濕了,我扭過身,怕自己也哭,母親會更難受。

走出非常遠,我才回頭,看著母親滿頭的華發喊道:“媽,回去吧,過段時間我再回來。”

……

回滬都時把我好一頓折騰,那個男人始終沒來給我送包包,我沒身份證,必須辦理臨時乘車證明,等補辦完回來,車早開了,隻好又等四五個小時,買了下一班次。

到家時,已是第二天黃昏。

安排好安岑,我跟史駿回到臥房,史駿環著我的腰,嘴在我的頸子間摩擦著,老婆老婆的不住地喊,說這回不必怕隔音效果不好了。

翌日一早,史駿去了機關,公爹去了集團,唯有我跟安岑、婆母在家。

安岑敲開我的門,“姐,你可不可以帶我買幾件新衣裳,我唯有高中發的學校製服,我害怕穿著太落伍,出去讀書給姐夫家丟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