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陸輕歌卻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而某人的那張臉,頓時一片“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
也許,雷一鳴那“麵若寒霜”的樣子,徹底震懾了陸輕歌,他隻狠戾的看了她一眼,她馬上就緘默了。
我想著陸一鳴的手還受著傷,就立刻道:“雷總,放我下來,我沒有什麼大礙的,小心你的手。”
可是,雷一鳴卻不聽,徑直抱著我去他給我安排的客房。
這時,趙醫生聞風而來,當他看見雷一鳴橫抱著我時,不由道:“雷總,你不要你的手了嗎?把雲小姐給我吧。”
雷一鳴頓時斜睨一眼趙醫生:“你給我趕緊準備器械,為她做一個全身檢查,她剛才摔在盥洗池的地板上了,摔得很重。”
說完,他就又大步的走了,直到把我放在床上,他才輕輕的出了一口氣,用手捏捏我的胳膊又捏捏我的腿,問我有沒有哪裏疼。
我頓時苦笑一下,看著他:“我又不是瓷娃娃,哪裏那麼不經摔,放心,我已經滿血複活,你讓我去跑馬拉鬆都可以了!”
雷一鳴這才如釋重負!
這時,趙醫生拿著他的醫用器械走了過來,要給我做檢查,我趕緊對他說:“不用!”
可是,雷一鳴那家夥依然強行讓趙醫生給我檢查了全身,直到趙醫生說,沒有問題,他這才放心。
隻是,我的胳膊肘在地麵上還是有點擦傷。
趙醫生才說幫我塗抹紅藥水消毒,雷一鳴卻對他道:“讓開,我來。”
趙醫生立刻玩味的看著他:“你自己的手不是還傷著嗎?”
他卻鄙夷的看趙醫生一眼:“要你管!”
趙醫生隻好緘口站在那裏。
結果,雷一鳴卻不客氣的對他下“逐客令”:“你不走,站在那裏幹什麼?”
趙醫生隻好訕訕的一笑,拿起他的東西就走了。
趙醫生一走,雷一鳴就開始用棉簽幫我塗抹“紅藥水”,邊塗邊心疼的說:“笨蛋,剛才才誇獎了你,結果,立刻就慫了。你怎麼就那麼沒能耐,居然被她推倒了呢?”
我怕他繼續責怪陸輕歌,就輕描淡寫的說:“不是給你說了嗎?是我自己不小心,她真的隻是輕輕的推了我一下,結果,我樁子不穩,所以,就滑倒了!”
雷一鳴頓時愛憐的看著我:“你傻嗎?居然湊到別人麵前讓人推?”
“她不是故意的,隻是不小心而已!”
我繼續為陸輕歌說好話。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陸輕歌那丫頭那刻居然站在我的門口,看著雷一鳴對我的“關懷備至”,居然捂著自己的嘴巴,在那裏無聲的哽咽。
直到雷一鳴倏然的轉過身,看著她,我才發現她如雕塑般的站在那裏。
雷一鳴頓時一臉黑線,看著他:“陸輕歌,你站在那裏幹什麼?不是叫你滾嗎?你還站在那裏幹什麼?”
陸輕歌卻吸吸鼻子,委屈道:“一鳴哥,你到底有沒有心?這幾年,你就是鐵石做的心腸,也該被我捂熱了吧?我早上腳燙傷成那樣,也沒有見你給我一記關心的眼神,現在倒好,雲溪就輕輕的摔了一下,你就對她這麼好?”
陸輕歌說完,又是一臉的悲傷和梨花帶雨!
看著她那樣,我的心不由跟著她在風中淩亂!
雷一鳴見她一副委屈心酸的樣子,居然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而是半眯著他的雙眸,一副“煩透了的樣子”虛睨著陸輕歌。
我眼看著他就要怒氣發作了,就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說:“雷總,你不是要幫我擦藥嗎?”
雷一鳴這才收回他憤怒的視線,將眸光看向我。
可是,他才說幫我擦藥,陸輕歌卻撲了上來,擋住他,激動道:“一鳴哥,你的手你真的打算不要了嗎?別人不心疼你,可我心疼。”
然後,她憤然的看著我:“雲溪,說吧,你要擦什麼藥?我幫你擦,你不要折磨一鳴哥。他的手還傷著!”
還真是一個愛的“走火入魔”的丫頭!
我頓時完敗的看著她。
雷一鳴顯然也被氣笑,也許,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陸輕歌那麼“花癡”的人!
他也是醉了,隻好苦笑著看著我。
但是,他卻沒有像剛才那樣,大為光火的氣咻咻的趕陸輕歌走,隻是把她當成了空氣,忽略了她的所有。
他輕輕的推開她,繼續為我擦藥。
陸輕歌看著我,如果視線能殺人,我相信,那刻,我一定會葬身於她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