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鬆興顯得好像很虛心,向王火炬問道:“你剛才說,一是兩耳桃紅,一是嘴皮滑滑見水,一是老是用舌頭自舔嘴唇,就是色鬼。是嗎?”
王火炬神秘一笑,狡詰地回答說:“你年輕,有的是時間,自個兒慢慢去體會吧!”
這時,徐東海也笑著說:“王助理的確是這方麵的行家裏手。看來,總行要把你調到人教部去當總經理,市民銀行才有希望,要把好色之徒一個個拒之門外。”
王火炬說:“還說呢,我們行崇尚的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他們在應聘的時候胡吹一通牛皮,就能當上行長,呼風喚雨,大呼過癮。而我們這些在市民銀行打拚了六、七年的人要爬上一級,就好像攀登珠穆朗瑪峰一樣,隨時都要吸著氧氣,才能上去。不瞞你們說,我這個行長助理,從開始講提起來到任職,足足花了一個‘五年計劃’的時間。老夏,你就更慘了,我看,王顯耀那麼重視你的時候都沒有提起你來,這回胡輝當了你們的行長,他也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過江龍,於公於私,都不要指望他了!”
夏天說:“我比較特殊,想當年,我是放著處級總經理不當而到銀行當信貸員的。而當初市民銀行接管後下決心跟王行長的時候,也比較重感情,沒有考慮當班子成員。後來,王行長想把我拉上去,好像在總行難度還不小了。好了,現在不談國事,我們繼續玩牌。”
……
時間很快到了下夜一點多鍾,王火炬問夏天:“你會打牌九嗎?”
夏天問道:“是不是在牌上寫著‘車、馬、炮、帥、士、象’那種?”
王火炬說:“就你說的,你會打嗎?”
夏天說:“就我說的這種,與麻將沒有什麼差別,隻是一個不算番一個要算番。另外,從感覺上說,沒有麻將的吵雜聲。”
王火炬說:“這種打法,用一副撲克牌也可以轉化著打。不如我們試一下?”
徐東海說:“老王,三心兩意,心猿意馬。國家要是靠你的話,肯定沒有希望。”
王火炬說:“今天晚上,我們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就當作醒酒學學知識,等一下好睡覺。”
於是,四人開始了以撲克牌轉換牌九的打法的理解和實務。王火炬解釋完後,大家開始摸牌,夏天邊摸牌邊說:
撲克不打打牌九,爭爭吵吵又喝酒;
占魁奪金終是假,一醉方休解千愁。
話說這牌九雖然一學就會,但是,見凡任何文體活動都有一個熟悉和培養興趣的過程。這牌九打了三局,大家學會了,但都覺得乏味,後來更是哈欠連連。
這時,黃鬆興說:“哎呀,真累!不如我們把酒喝完睡覺去。”
夏天說:“好哇!”
於是,眾人擦了擦各自的醉眼,收了牌局。每人將酒杯裏倒滿的五糧液一飲而盡。在倒最後一杯酒時,夏天對王火炬取笑說:
永不與你打牌九,招惹是非令人憂,
萬一因此炒魷魚,丟了飯碗能喝酒?
大家聽後哈哈大笑,“盡在壺中酒”——他們——喝完後,各自睡覺去了。
……
也是上天捉弄人。
深圳市民銀行召開這次會議的目的,是加強綜合反映,提振社會形象。不料,開完會後,正麵形象不見得有立竿見影之效,倒是會議期間相互交流的一些負麵花絮、傳聞乃至順口溜被員工當作餘茶飯後的談資,迅速在各支行流傳擴散。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