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一、找到陳作業的死穴(2 / 3)

胡輝一聽,心裏一喜,問道:“夏天最近有什麼反常的舉動嗎?”

任爾為注意到胡輝問話中的“反常”兩字,估摸著這新來的行長可能要給夏天難堪,遲疑了一會兒,看著胡輝的臉色,囁囁說道:“他最近工作還在做,就是私下跟我們說,要注意均衡的問題,譬如,這個月完成任務比較好,就要考慮下個月是不是也能完成,因此,就會把收回的貸款放到下個月考核。”

胡輝問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任爾為說:“我也不知道。據說是與當事人,包括我的績效工資有關係,但是,他心裏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我就把握不準了。”

胡輝說:“這件事情很明顯是衝著我來的。說明他的心跟我不同,勁沒有與我使在一塊。”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繼續問道:“你長期與王行長、陳行長打交道,你發現了他們的什麼奧秘嗎?”

任爾為顯然對胡輝的信任當成了一次機會,說道:“王行長在清收工作中主要依靠夏天和那個聘請來的郝文婷律師,郝律師後麵還有一個陳大偉律師,他們是收費的。我們的案子交給他們,連法院都有很大意見,當要找他們的時候,怎麼也找不到他們,為此,法官經常在我的麵前發牢騷。”

胡輝想:“王顯耀已經下台,是昨日黃花,不必過分把火燒到他的身上。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陳作業的死穴。”於是,他問道:“你從服務社以來就跟著陳行長,你發現他在貸款戶上有什麼過節嗎?”

任爾為略加思索,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向胡輝彙報說:“貸款戶?好像沒有。噢!對了,前天,我被夏經理派到法院,正好續封一個叫西湖春天證券經營公司的帳戶。這家公司拆借了我們行1000萬元資金,據說,夏經理他們完全不知情的。”

胡輝問道:“夏天是資金信貸部主任,為什麼拆借的事他會不知情呢?”

任爾為說:“這我就不知道了。詳細的情況,譚經理應該更清楚。”

胡輝拿出筆記本,在本子上迅速做了記錄。然後,對任爾為說:“你講的情況很重要。以後,你這個部門有什麼情況,不妨與我多通氣,我會重視你的。”

任爾為受寵若驚,激動地說:“謝謝行長栽培!”

任爾為走後,胡輝打通了譚飛燕的電話,約她中午吃過午飯之後到行長室,有事情麵談。

於是,這天中午,譚飛燕又一次與胡輝展開了孤男寡女的促膝談心。與往次不的是,這回的談話,胡輝的臉上多了幾分矜持,意識上也比往次更加嚴肅。

譚飛燕吃過午飯,與往日一樣興衝衝地來到行長室的外間,打開了胡輝辦公室的門,把頭探了進去,說道:“胡行長,您找我?”

坐在大班椅上寫著東西的胡輝沒有抬頭,隨口說道:“是,進來。”

譚飛燕走進辦公室後站在胡輝的對麵,看著他問道:“行長在忙什麼?”

胡輝借題發揮地說:“命苦,還不是在幫別人擦屁股。”

說完後,瞟了譚飛燕一眼,好像不高興地說:“你呀,枉稱我們之間是老鄉,還給我留了一手。”

譚飛燕一聽,胡行長有埋怨自己的意思,馬上著急地說:“哪裏話!胡行長一到任,我打心眼裏喜歡,馬上奔走相告,自己心裏總是在想,終於從王顯耀的壓製下解放出來了。你不信?我還把自己當成了您的小妹妹,任您差遣。”

胡輝稍緩了緩口氣說:“在你心目中,我比王顯耀更貼心,這點不假。但是,你與陳行長還有一手。”

譚飛燕好像有滿心委屈,說道:“我沒有,我想你與陳行長是一派的,所以我與兩個行長都不分彼此。”

胡輝說:“你在提職問題上還要靠我多多鼎力支持。因此,你對我也不要三心兩意。”

譚飛燕說:“我百分之百的聽胡行長的。請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