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人文所在的公司是在深交所掛牌的上市公司,他的老總要見自然有好事,夏天很高興地問道:“老總腦海中關於我的信息是你告訴他的?”
馮人文說:“我們公司在你那裏搞的業務是我推薦的,但是,我從他嘴裏聽到的好像他還了解你的為人什麼的。”
夏天說:“這就怪了,我以前跟他沒有接觸。對了,童科的為人怎樣?”
馮人文說:“這樣說吧,在廉潔方麵是沒得說的,一個上市公司的老總,還沒有專車,就連董事會都過意不去。他也是市裏的一個典型,這方麵你不用擔心。”
夏天又問:“據你所知,他有什麼意向?給我通通水。”
“老兄,我們公司原來準備更新換代紡織生產線的,但現在形勢有變,想停下來看一看,這不就多出了很多錢。大概也有三、五千萬要給出路,現在各家銀行每天都上門,但童總另有考慮。想來想去想到你,叫我與你聯係,就看你有沒有興趣。”馮人文說。
夏天高興地說:“有,你們兩個那麼關照我,我當然願意來。這樣吧,請你跟他約個時間,今天下午,還是明天一天都可以。總之,見麵的時間由他定,我隨叫隨到,好嗎?”
馮人文說:“我跟他聯係後給你電話?”
夏天說:“好的。”
計劃員熊自倫將頭寸表送到夏天桌上,說道:“夏經理,這是最新的一期。”
夏天看了該表一眼,問道:“怎麼,又拆出去2000萬元?”
“是啊!”熊自倫說,“昨天剛走的,去了zc。”
“這錢去zc幹什麼?”夏天問道。
熊自倫笑著說:“你問我,我問誰?哪裏有錢賺就到那裏嗎!”
“說來也是。”夏天自嘲道。
熊自倫走後,夏天拿出計劃部提供的資金報表,分析了他們拆出拆進的資金往來,總是感到十分奇怪,在本月不惜違規用營業部大帳出錢買存款的情況下,竟然仍然拆出7000多萬元,不少還是一年期的。這讓夏天覺得莊宇在業務上的作為不可諒解,因為他無視湖貝金融服務社所麵臨的支付風險,在常人看來,事情到了這樣的節骨眼上,根本不是一個負責任的法人代表應該做的。
夏天沉思道:“莊總和老卜在搞什麼名堂呢?”
莊宇在拆借上的做法,正像古詩說的:
二月賣新絲,五月糶新穀。醫得眼前瘡,剜卻心頭肉。
莊宇在辦公室踱著方步,在思考著怎樣為深圳浩蕩股份有限公司的暗股與岸尾村的明股做一個了結,免得日後誤人誤己,糾纏不清。
莊宇想道:“原來發動大家參股的設想,現在看來有點天真。”
莊宇又一想,這個問題還不能大張旗鼓地讓大家知道,寫好後叫夏天去處理就行了。
他提起筆在信紙上寫道:“深圳浩蕩公司關於請求將我公司貸款和股權同時轉移給岸尾公司的申請……”。
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陳善為真的想把集資的份額籌夠,準備對三八大廈項目開工建設了。這幾天,他不斷到湖貝金融服務社來與莊宇、陳作業他們拉關係。
如果說陳作業與莊宇在很多問題上談不攏,但是很奇怪,兩人卻對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情有獨鍾,對他的融資、吸存都不反對。甚至在市民銀行接管後的一年多,陳作業作為業務副行長,都對這個企業持支持態度——這是後話。
下午,陳善為打來電話問夏天:“我準備和你們簽署一個中長期的貸款和存款協議,以排除在建樓過程中還貸款可能帶來的風險,現在市民銀行也成立了,貸款也不受540萬元限製了,我想把舊貸款重新辦理手續,免得大樓建到一半的時候,貸款已經逾期兩三年了,大家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