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清很晚才回來。
也許是因為有心事,陳斯音一直默默的看著電視,不時看一眼客廳搖晃的鍾表,隨著時間的流逝,眉心越蹙越緊。
傅之清回來時,陳斯音聽見響動,立刻站了起來,站在門前看著正準備換鞋的傅之清。
一直到換完了鞋,男人鬆了鬆領帶,眼角餘光才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陳斯音,眉心微微的皺了皺,“時間不早了,怎麼睡?”
男人的態度就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陳斯音的心裏卻惴惴不安,沉默了片刻上前,“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沒什麼。”傅之清冷淡道,走過去越過陳斯音,往樓上自己的臥室行去:“早點睡吧。”
陳斯音顯然沒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待遇,站在原地愣了一會,身後突然傳來傅之清的聲音:“對了,你準備一下,過幾天有個宴會。”
說完,男人直接走進了臥室,門關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裏格外明顯。
陳斯音別開眼,收拾了東西回自己的房間。
傅之清照常一大清早就去了公司,陳斯音沒什麼心情去酒坊,便偷了一天的懶,傅家卻正巧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劉媽開門後,瞧清楚來人,特意揚高了音量:“原來是黎糖小姐,怎麼今天突然過來了?”
陳斯音聽見劉媽的話,微微坐直了身子,轉頭往門口看了一眼,正瞧見多日不見的黎糖趾高氣揚的站在門口。
“身為之清哥哥的未婚妻,傅家未來的女主人,我出現在這裏是很正常的事吧?”黎糖微微眯了眯眸瞳,進門直接推了劉媽一把,“走開,你擋我路了。。”
一進門,她便興高采烈的揚聲四處喊到:“之清哥哥!之清哥哥!糖兒來看你了!”
“傅之清不在。”陳斯音瞧見是她,將背重新靠在沙發上,咬著懷裏的薯片,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
“你怎麼在這?”黎糖猛然瞧見她,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如同主人在自己家裏這樣隨意,心裏的的怒氣便是壓也壓不住:“你為什麼會在之清哥哥家裏!”
陳斯音微微蹙了蹙眉,像是嫌棄她的聒噪,手裏的薯片也沒心情再碰,“與你無關。”
“怎麼可能跟我沒關係!”黎糖噔噔噔的跑上前,伸出手指著門口,氣的指尖都在顫抖:“你這個死女人,我警告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不好意思,您恐怕還沒這麼大的權利。”陳斯音不甘示弱,冷瞪著她反懟唇角輕輕揚起:“黎糖,我酒坊先前被燒毀的事,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什麼酒坊燒毀?”黎糖一臉疑惑,隨即特意看了一眼她的腿,好不失望的道:“看來那群狗東西還是憐香惜玉了,沒把你這條腿廢了,我還真是覺得很可惜。”
看黎糖這反應,酒坊被燒一事大抵不是她做的,畢竟黎糖要幹什麼應該光明正大,她沒那個腦子設計人。
陳斯音心裏有了算計,對於她也就失去了興趣,伸出手重新拿過一袋薯片,準備撕開,黎糖見她這樣子完全沒有把自己放進眼裏,氣的搶過薯片,放在腳底踩爆,“我說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怎麼,賴在別人未婚夫的家裏讓你覺得很有麵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