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謹便道:“我隻是覺得,選擇誰是妻子是之清自己的人生大事,連這也要幹戈,隻怕會把他推的越來越遠。”
傅老爺子歎了一口氣,道:“黎老爺子在世時跟我是至交,而且他還是為了救我才過世,如今他唯一的孫女傾心之清,我又怎麼能不撮合他們倆?”
傅之謹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緣由,也就不再開口。
另一邊,傅之清回到傅家,剛進門便瞧見客廳亮著暖黃的燈,原以為是劉媽忘記關燈,走進去摸上燈的開關準備關了,卻瞧見蜷縮在沙發上閉著眼熟睡的陳斯音。
他的心裏立刻被暖意浸潤,抬步走了過去,伸出手剛貼上陳斯音的臉,陳斯音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下意識的蹭了蹭他的手背,模樣很乖巧。
他便揚了揚唇,一晚上的煩悶在此刻煙消雲散,眼裏隻有眼前熟睡的陳斯音。
陳斯音像是感覺到什麼,慢慢的睜開眼睛,瞧見傅之清,軟軟的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你回來了。”
傅之清嗯了一聲,壓低了音量,聲音顯得很溫柔:“怎麼在這睡了?”
陳斯音沒說話,傅之清撫著她的臉問:“我抱你到床上去睡,好不好?”
陳斯音點了點頭,傅之清便將她打橫抱起,還沒到門口,懷裏的人兒已經在他懷裏睡著了,男人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幹脆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陳斯音醒來時都是懵的,記憶裏麵她隻記得在沙發上等傅之清回來,等到睡著了,怎麼到的傅之清床上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撐著腦袋坐起來,她使勁晃了晃頭,旁邊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但是有人睡過的痕跡。
顯然傅之清昨天晚上回來了,而且還是他抱著自己回的房間。
打著哈欠下樓,劉媽正收拾碗筷,陳斯音問她:“傅之清呢?”
“先生吃完早餐就去公司了。”劉媽笑道:“剛走不久,早餐也都還是熱的,小姐吃完早餐再出門吧。”
陳斯音點了點頭,坐到餐桌邊上咬著麵包搖頭晃腦的,“昨天傅之清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概是淩晨幾點吧,”劉媽歪頭想了想,實在想不到,於是笑了一聲:“我也記不太清楚了,當時睡的迷糊,隻是聽見動靜了。”
陳斯音便點了點頭。
吃完早餐她就去了酒坊,今天卻不知怎麼的無心釀酒,經過了這兩天的事,她跟傅之清的相處不是情侶卻勝似情侶,按理說應該是甜蜜繾綣的時候,可她一天下來不停查看手機,愣是一條消息都不見。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陳斯音想不通。
腦中的想法太雜亂,以至於她根本釀不了酒,隻好從酒坊裏出去,準備回去傅家,卻在準備過馬路迎麵撞上一輛闖紅燈的小車,陳斯音立在原地大腦空白,根本動彈不得。
幸而那輛小車在即將撞來的時候立刻改了方向,和她擦邊而過。
陳斯音腿軟立不足,直接癱坐在了地麵,心髒不住的飛快跳動,她撫著胸口,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