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清隻淡淡的笑了笑:“今天這頓飯還有別的意義吧?”
“一頓飽腹的飯菜能有什麼意義呢?”陳斯音失笑道:“隻是看別人給這頓飯賦予什麼,在我眼裏,這是我的一時興起,也是我感謝你幫助的回饋,在你眼裏這頓飯是什麼意義,我就不知道了。”
“你這個嘴,不去辯論可惜了。”傅之清唇角微揚,“要不我給你報一個辯論賽?”
“算了吧,平時耍耍嘴皮子還行,真當了辯論手,懵的可就是我了。”
不知不覺餐桌上的飯菜吃了一大半,陳斯音扒拉完最後一口米飯,滿足的撫著肚子,突然想起什麼來,進廚房端了一碟炸好的魚皮:“不知道你會不會吃這個,之前炸好我覺得太熱了,就晾涼了再拿出來。”
“這是什麼?”看著那碟子奇怪而幹巴巴的玩意兒,傅之清的眉擰的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炸魚皮啊。”陳斯音放到桌子上,殷切的看著傅之清:“你試試看,很好吃。”
在這種殷切眼神的掃視下,哪怕是不想吃,傅之清也說不出口,勉強夾了一塊最小的放進嘴裏,卻是奇了。
陳斯音一直在觀察傅之清的表情,見狀,笑眯了雙眼:“怎麼樣?我就說我沒有騙你吧~”
傅之清唇角微掀,輕輕嗯了一聲。
再之後的每一天,傅之清晚上回到家裏,都能看見廚房裏忙碌的陳斯音,回家竟成了一種歸屬,隻有回去和陳斯音一起坐下吃飯,一顆奔波勞累了一天的心才算安定。
次日晨起。
一大早陽光就十分燦爛,保姆洗了所有的衣服,被子也都拿出來到院子裏晾曬,陳斯音沒事做站在一邊幫忙。
“陳小姐,我來吧。”保姆接過陳斯音手裏的一條大被子,麻利的鋪上晾曬,“你剛出院沒幾天,還是得多休息。”
“你別跟傅之清一樣,大驚小怪。”陽光刺眼,陳斯音眯著眼睛看著保姆的動作:“我早就沒什麼事了,他也不帶我去應酬,也不讓我回酒坊收拾殘局。”
“小姐剛出院,少爺緊張一點是正常的。”保姆笑道:“不過不帶您去應酬這個冤枉少爺了,這些天少爺每天晚上都回來吃您做的飯,哪有時間去應酬。”
陳斯音想了想,好像也是。
“不過,也就您在,少爺才每天晚上都會回來。”
“傅之清以前不常回家吃飯嗎?”
保姆搖了搖頭:“不經常回來,有的時候在外麵應酬,有的時候隨便解決一下,回來就剛巧省了吃飯的時間,話也不說就鑽進書房了。”
“他這樣對自己的身體未免也太不負責了。”
“哎,有鄧先生管控少爺的身體,所以倒是不擔心,不過常常這樣也不是辦法。隻不過以前我們不敢勸,勸了也沒用。現在您來了,壓根就不用勸。”
說著,保姆笑著捂起了嘴,“您要是跟少爺早點認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