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挑嘴,什麼都吃一點。”陳斯音的眸光慢慢的變得悠長,好一會回過神來,看向保姆,笑了笑:“傅之清有沒有什麼很喜歡的菜式?”

“少爺不太喜歡吃辣,但是並不是不能吃辣。”保姆認真的跟她科普,“不過少爺從小就很喜歡吃魚,隻不過魚太麻煩,他每次也隻動一點。”

陳斯音聽到這裏,已經吩咐賣魚的撈條大魚上來,保姆見狀,道:“這種魚小刺多,少爺怕是不吃的。”

陳斯音的眼睛彎的好似一輪彎月,“他會吃的,這魚小刺多不假,但個頭大,要是削薄了去做水煮魚片,沒多少刺。”

保姆聞言也就不再多說,而是道:“陳小姐好像對下廚頗有心得。”

陳斯音搖了搖頭,接過那魚,保姆下意識付了錢,陳斯音笑道:“隻是家裏窮罷了。”

再買了一點菜,樣式雖多,但每一樣都買的少,是恰巧夠做一次晚餐的分量。

誰叫傅之清那個男人,嘴那麼挑,隔夜的菜也不吃。

在傅之清回來的前兩個小時陳斯音進了廚房,先把耗時最長的魚給處理,她講魚片削成薄薄的一片,上麵看得見的小刺就拔出來,確保每一片都沒有小刺。

多餘的魚皮另外處理,魚頭扔掉,傅之清不吃魚頭湯,陳斯音將魚尾剁掉,魚尾是最多刺的地方,不好處理。

一條魚處理到最後,也就一小碟的魚片,陳斯音這才開始處理其他的食材,最後才開火下廚。

她算的時間剛好,等到所有的菜都上齊全了,傅之清也剛巧回來。

開門的時候,傅之清望見屋裏留的一盞暖黃的燈,走進去望見陳斯音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不知為何心裏就有些暖意流淌。

明明以前回到家裏也是這樣的情景,隻不過做飯的人從保姆換成了陳斯音,為什麼心裏卻會覺得那麼暖?

傅之清想不明白。

“你回來了?”陳斯音將最後一道菜端了出來,急忙放上桌子,被燙的兩隻手捏上自己的耳朵。

傅之清忍俊不禁,緩緩走了過去在桌邊坐下,“今天怎麼是你下廚,保姆呢?”

“我趕保姆去休息了。”陳斯音笑道:“等一下,我先去收拾廚房。”

“我來我來。”保姆立刻出現,將陳斯音按下去,坐到椅子上,“我來就好,正好我收拾完了可以下班了。”

陳斯音笑彎了雙眼,輕嗯了一聲,給傅之清擺好了碗筷,示意他先嚐嚐,“我還沒給別人下過廚,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你試試看。”

傅之清先去夾了水煮魚片,可能是那盤菜放的離他最近,陳斯音坐在他對麵,夾了一筷子自己麵前的菜放進他碗裏。

剛吃了一口魚片,傅之清抬眼看陳斯音,而陳斯音殷切的看著他,“怎麼樣?”

“還不錯。”傅之清微微眯眼,薄唇微勾:“比起一般的酒店,水平要好很多。”

這份評價太高,陳斯音反倒不敢要了:“好吃的話就多吃點。”

“你不信?”

“啊?”陳斯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失笑道:“沒有,我相信,不過和酒店大廚比起來,還是十分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