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內所充斥不尋常的曖昧氣息,隻要她不是傻子,就能知道這裏不久前都發生過些什麼。

“你和之清哥哥,認識?”

她突然轉頭,問得陳斯音有些猝不及防。

“認識。”她如實回答,對女人眼底的異樣全然無所察覺。

突然,黎糖一眼就注意到床頭櫃擺放的那張銀行卡,再轉頭看看陳斯音,瞬間就已明白了些什麼。

她落座到沙發上,完全擺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這裏是之清哥哥專屬套房,他都已經走了,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麼?”

這裏就隻有她們兩個人,黎糖索性直截了當。

她不屑地將陳斯音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廉價的衣服、素麵朝天的臉……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普通,就跟大街上隨便一個女人沒什麼兩樣。

黎糖冷哼一聲,環抱雙臂滿眼鄙夷:“勸你最好離我之清哥哥遠一點,他不過是把你當成排解寂寞的工具而已,而你,也不要妄想著可以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排解寂寞的工具,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陳斯音一頭霧水,好看的眼睛接連眨了幾下:“你的意思是我死賴在他的身邊不肯離開?”

“不然呢?你敢說你們直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敢說這張銀行卡不是給你的?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實相的就快點滾蛋。”

黎糖說完,還狠狠地將那張銀行卡甩落在陳斯音腳邊。

隨行雲流水的動作,就好像隻是給街頭乞丐扔下些零錢那樣隨意。

陳斯音強忍著憤怒,沉默不言。

誰知,她的沉默在黎糖看來,卻是一種示弱的表現。

“我們黎家和傅家是世交,而我和之清哥哥不僅自小就定下婚約,還是青梅竹馬,像他那麼優秀的男人有幾個不要臉的鶯鶯燕燕圍在身邊,我都能夠理解,但是,他最後選擇的隻會是我,你明白嗎?”

她話中含義,陳斯音已經徹底了然。

恐怕也就隻有像她這樣的女人,才能接受自己喜歡的男人在外麵招惹花花草草,回來還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過,這樣的黎糖,跟傅之清那樣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變態倒是絕配。

陳斯音半蹲下身體,撿起那張銀行卡,一步兩步到距離黎糖不到半米的位置上。

銀行卡被她狠狠拍在桌上。

“像他那樣的男人,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你一樣把他當成寶貝,你緊張的、在乎的,老娘統統看不上。”

說完,她不再多看黎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黎糖突然起身到她麵前,直接揚起巴掌:“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跟我說話?”

就在她手掌即將落下之際,陳斯音眼疾手快,一手攔住了她的動作,另一雙手狠狠落在黎糖臉上。

“啪!”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響,黎糖原本白皙的臉頰頓時紅腫起來。

“啊,啊……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她氣急敗壞地張牙舞爪起來,不管不顧的揮舞著拳頭,再也沒有先前富家千金的樣子,完全潑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