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

叫罵聲、慘叫聲不絕於耳,二人都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非但如此,反而還越打越烈,互相都不示弱。

陳斯音倒還好些,她本就習慣了在社會中摸爬滾打,力氣也要更大上一些。

隻是黎糖......

原本柔順的長發亂糟糟的,精致的妝容也已經花了,衣服更是淩亂不堪。

這些不尋常的聲音自然傳進守在門外的男人耳中,他焦急地不停踱步:“黎小姐,李小姐,你們怎麼了,麻煩開一下門。”

“把門打開一下好嗎?”

不管他怎麼敲門,裏麵的人好像根本聽不到一般。

終於,他再也等不了了,拿出手機果斷撥打了一通電話。

“傅總,黎小姐來了,她現在跟李小姐在裏麵好像打起來了,您回來一下吧。”

這種局麵,顯然不是他能控製得了的。

傅之清本就沒有走遠,掛斷電話,不到十分鍾他就已經重新折回。

“叩,叩,叩......”

他狠狠敲了兩下房門,臉色難看極了。

“黎糖來了多長時間?”

“已經十幾分鍾了。”

聽完,傅之清身上陡然爆發出一陣刺骨的寒意,後退兩步,猛地抬腿直踹房門,伴隨著一道劇烈的聲響,房門大開。

“你們在幹什麼?”

他一進門,兩個糾纏在地上的女人不約而同地止住動作,紛紛抬眼望去。

黎糖瞬間驚慌失措,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艱難起身,直接飛奔進男人懷中:“之清哥哥,你可算來了,你要是再不來,這個女人還不知道要把我怎麼樣的。”

的確,光是看著兩人的樣子,她的傷勢要更慘重許多。

男人目光緊盯在陳斯音身上,看她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一臉平淡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有什麼話想說?”

他眉宇間緊皺著幾道深深的溝壑,冷冽的目光讓人無法直視。

不過,這些陳斯音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她冷笑道:“沒有什麼好說的,隻是你來的太快了,我都還沒有打過癮。”

“之清哥哥,你聽見了嗎,你聽見她都說什麼了嗎?她欺負了我還能這麼理直氣壯,你要替我討個公道啊。”

黎糖是黎家唯一的後代,又是個女孩子,自小就被,視若掌上明珠,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像今天這樣被打還是第一次,這讓向來高傲的她怎能接受得了。

此時,她剛剛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楚楚可憐,說著,眼中兩滴淚珠滑落,委屈極了。

見她這副模樣,陳斯音嗤之以鼻,心裏一陣唏噓。

這樣的白蓮花她曾在電視劇裏看得多了,想不到有一天她居然也會碰上。

“我為什麼要幫你討個公道?”

男人突然開口,淡漠的語氣不止黎糖,就連陳斯音也深感意外。

看著麵前的一男一女,她整個人如在夢中,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嗎?

他們不是已經定下婚約了嗎?

既然這樣,傅之清怎麼會對她如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