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見到宮浚沉的時候,楞得說不出話來。
反應過來的事就要伸手去拉方深酒的手,宮浚沉卻已擋在了她的麵前。
林青臉色沉了下來,宮落沉薄唇緊抿,輕輕地道:“阿姨,我想跟您單獨談談。”
“嗬嗬,我們這種普通人,和你這種大人物怕是無話可說。”
“伯母,為了酒酒以後的幸福,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方母抬眼冷冷地看了眼他,“你什麼意思?”
他垂頭致歉,“我隻是想跟您好好談談。”
林青長歎口氣,這才轉身道:“跟我來。”
方深酒目送二人離開,心裏疑惑卻更重,聽他們說話的語氣,兩人應該是一早就認識。
如果母親和他一早就認識的話,那她呢?這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們從前就認識。
林青坐在書桌前,冷冷地看了宮浚沉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隻想和她在一起?”
方母一愣,半晌才道:“你想起來了是吧?嗬嗬……我早該想到的,你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酒酒!”
“經曆了這麼多,難道您還看不出來麼?我她。”
“那又如何呢?你曾經在她身上留下的傷疤,難道會因為她短暫的失憶而抹掉麼?那你未免太過天真了。”
“我知道,可是我想盡力彌補,更何況,您又怎麼會知道她不會愛上我。”
“她愛上你?!”林青撫了下額頭,“那隻會讓她變得更痛苦。”
“你不要忘記,阿庭是怎麼死的。”
宮浚沉的臉色漸漸淡漠下來,半晌才一字一句地道:“如果我說……他沒有死呢?”
林青豁然睜開雙眸。
方深酒等了半天,才見兩人出來,她連忙上前一把拽住宮浚沉的衣袖,急道:“你和我媽說什麼了?”
他輕輕一笑,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碎發,這才開口道:“我隻是求伯母讓我們在一起。”
“我媽……怎麼說?”
“她答應了。”
林青出門之後便去了臥室,再沒有出來過。
方深酒抬眼看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和我媽是不是以前就認識?”
“為什麼這麼問?”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根本不會那種眼神看你。”她長籲一口氣,半晌才道:“我隻希望你不要再騙我。”
“沒錯,我之前是認識伯母。”他淡淡地開口。
“那我們呢?我們之前認識嗎?”她問出了這個問題,突然覺得心裏暢快了許多。
緊緊盯著他的眼眸,不想找出一絲欺瞞的情緒。
“如果我說……團子是我和你的孩子,你會相信我嗎?”
“什麼?!團子是我領養的孩子嗎?”
他似乎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說法,整個人都處在一副茫然的狀態。
“酒酒,我們曾經就是夫妻,我們隻是因為一些誤會分開了。”
“那我為什麼都不記得?”
“那些痛苦的記憶就忘了吧,隻要我們還在一起就好。”
“忘了……”她喃喃開口,“而且真的這麼容易就被遺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