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絲老爺子緊緊捂著自己的心髒,身體顫個不停。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做?”他閉了閉眼,顫聲開口。
“您說呢?”
“難道你想和英國皇室對抗麼?你已經和安娜定下了婚約,你這樣的行為,難道不怕對格蕾絲家族不利麼?”
宮浚沉仿佛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得,“格蕾絲家族?嗬嗬……當年我和母親受苦的時候,怎麼沒有一個自稱‘格蕾絲’家族的人來救救我們?!”
老人語塞,悔不當初。
“既然當年沒有當我媽看做女兒,現在也不要把我看做是格蕾絲家族的人好了。”
“對了,非法對我進行催眠,不知要在國算是什麼罪名呢?”
老人以為自己聽錯了,伸手指著他,難以置信地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還想告我?”
“如果,您繼續在這裏糾纏我,說不定,畢竟這裏是中國,不是你的城堡。”
老人伸手捂著自己的心髒,欲言又止,半晌才拄著拐杖離開了。
方深酒下班的時候,在一樓的大廳裏見到了已不知等候多久的宮浚沉。
兩人目光相對,仿佛已經隔了萬水千山。
她撇開臉,半晌才走到他的身邊,淡淡地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
“嗬嗬,上次鬧的事情還不夠麼?你還嫌我做這事不夠亂是不是?宮浚沉……”
她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他一把抱在懷裏。
來來往往的人看見這一幕後,表情各異。
方深酒眼睛也睜得老大,反應過來後連忙伸手去拍打他的後背,“喂!你做什麼?!這裏是公司!快點放開我!”
男人歎息一聲,手卻已漸漸收緊,半晌才道:“我來接你回家,和我回家,好不好?”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她刻意忽略自己心頭的悸動,慌亂地根本不知手要往哪裏放。
“酒酒,我愛你,我不想你再離開我了。”
她這次是徹底懵了,隻覺得腦子裏似乎劈過一道閃電,連他什麼時候放開自己的都不記得了。
他幽深的黑眸中似乎有無盡的情緒,總歸全都是她。
“可……我已經和別人訂婚了,而且我還有一個孩子……”
“你的訂婚是假的,孩子,我也可以和你一起撫養。”
“可你說喜歡我,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我們才見過不過幾次而已。”
“我喜歡你的一切,我想用我的餘生來照顧你。”
方深酒其實很想對他說一句‘花言巧語’,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突然開不了這個口了。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說得是真話,她甚至有些感動,眼睛有些酸酸的。
這一幕似曾相識,她仿佛已經等了很久。
林謹胤和小秘書從電梯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小秘書驚呼:“哇塞!好帥!好浪漫!”
林謹胤白了她一眼,不屑開口,“花癡!”
小秘書:“……”
啊啊啊!她為什麼會有這樣死亡直男的老板啊。
方深酒也不直自己為什麼出鬼使神差地點了頭,還帶著這個男人去了林青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