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一落,那女人滿麵通紅,臉色難看至極。
“賤人……我……”
她高抬地手停在半空便被人一把抓住,她惱怒地側頭看去,見到男人的時候,卻驚得說不出話來。
宮浚沉一把甩開她的手,站在了方深酒的身邊,冷冷地道:“教養這個東西在你身上,還真是表現得淋漓盡致呢。”
“是她先說我的!”她指著方深酒控訴,似乎害怕宮浚沉不相信她,又繼續道:“我的朋友也聽見了,她說我們像說相聲的。”
“哦,是麼?她說的很形象。”宮浚沉淡淡地開口,雙手輕輕地搭在方深酒的肩上,十分紳士地湊在她的耳邊道:“你先去那裏等我一下。”
方深酒鬼使神差地聽了他的吩咐,遠遠的看著男人的背影,也不知他和那兩個女孩說了什麼?她們的臉色變得蒼白難看起來,轉身便倉皇逃離了。
“你……剛剛和她們說了什麼?”她有些疑惑地開口。
“沒什麼,我隻是替你出氣而已。”男人額前微卷的頭發映射著柔和的光芒,五官如精雕細刻,近乎完美。
方深酒怔怔一瞬,腦海裏閃過許多模糊的畫麵,可是她卻一點也看不清。
她的目光停駐的太久,讓他不禁咳了一聲,方深酒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道:“那個……多謝你了,我還有事,我要先走了。”
她剛要轉身離開,他的聲音卻突然從他身後傳來,“我們是不是曾經就認識?”
“什麼?”方深酒開始的時候並未聽清,宮浚沉又重複一遍後,她才愕然。
原來他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們不過隻是有一麵之緣而已,竟然會阿兜兜轉轉一直糾纏到現在。
更何況像他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如此紆尊降貴去和她參加什麼春遊?
“我那天是第一次見到你。”她輕輕地開口,“也許我像你的朋友吧,你才會有這種熟悉的感覺。”
她不能再和他多說什麼了,眼見著周圍的人也越來越多,她便匆匆地離開了。
這裏向來是上流社會的聚集地,她真的很不習慣這樣的場合,所以還沒有待多久,就開始覺得莫名的窒息難受。
回想曾經的過往,有許許多多她現在都還疑惑的地方。
比如說團子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再比如說她怎麼就會和景家二少爺認識?再比如本來好好在美國的舅舅為什麼會突然讓林謹胤過來?
越想越亂,總覺得缺點什麼似的,可一切又顯得那麼合情合理。
……
景恒剛一進衛生間,便楞在了那裏。
鏡中的男人也看到了他,輕輕擦拭過手後後,隨意地將手帕扔到垃圾桶,才淡淡地道:“景先生,你好啊。”
景恒恭恭敬敬地退後了兩步,這才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敢,不敢,宮先生,您今天能來,實在是我的榮幸。”
宮浚沉輕笑了一聲,“是麼?想必是你曾經從未接觸過我吧。”
“從前您在法國的時候,我見過一次,可是沒有來得及和您打招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