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浚沉薄唇微勾,這才正眼看他,“格雷斯家族的商會,是嗎?”
“是的,宮先生。”
“下次有機會的話可以一起去。”
“您說的這是真的嗎?”景恒的雙眼因為激動泛出微微的光芒來,興奮得已經不知如何思考了。
“當然。”
他話音一落,景恒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金色的名片來遞給他,“宮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有什麼急事找我的話,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哦。”他淡淡的應了一聲,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開口道:“景禹和他的未婚妻……”
他話還沒有說完,景恒的臉色卻是變了幾變,半晌還張口結舌道:“宮先生……這是我那個弟弟執意要娶那個女人的,我和他的關係一點都不好,甚至有些對立,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遷怒……”
宮浚沉冷眸微眯,他就知道自己和這個女人的關係並不簡單。
看來還真是讓他猜中了。
景恒這一場訂婚宴辦的實在有些提心吊膽,且不說宮浚沉這尊大佛來了,台下多少景禹的人在看著他,稍微出一點差錯的話,怕是很難應對。
不過老爺子今天的狀態倒是很好,對他有說有笑的,也讓他能放心下來。
方深酒在門口的時候又遇見了宮浚沉,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總是讓他覺得莫名心慌,所以加快腳步連忙上了景禹的車。
“你怎麼了?不是嚇到了,怎麼這麼慌張?”景禹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她,方深酒連忙擺手,“我沒事,你快開車吧。”
i回到家裏的時候,她就直接給宋綰綰打了電話,心裏太想確定一件事情,所以在半夜的時候有人不要打擾她。
“酒酒,你怎麼了?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的女生嗓音沙啞,看樣子是真的被她吵醒了。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宮浚沉的人?”
她話音一落,電話那端久久沒有回應。
“怎麼突然想到問起一個陌生人?我是認得他,可是他不認得我呀,宮浚沉可是我們A市的超級黃金單身漢。”
“我這兩天在西城遇見他了,還和他……”
她話還沒有說完,宋綰綰已經在那頭急了,“什麼?!你遇見宮浚沉?!你們說話嗎?他有沒有為難你啊?!”
“為什麼會這麼問?”方深酒起初還沒有覺得事情很奇怪,直到他們一個個看她的眼神,總讓他難以安心。
“綰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老實的告訴我,我和宮浚沉之前到底是什麼關係?”
宋綰綰緊緊握著手機,突然記起方雲赫來她的時候候叮囑過她的話。
“那段記憶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痛苦了,如果你真的是他的好朋友,那就讓她永遠忘了不該想起的人吧。”
她長籲口氣,輕輕地開口,“酒酒,你和那人真的沒什麼關係,隻是你的爸爸從前和他有一些過節,我有些擔心他為難你而已。”
“是真的嗎?你沒有騙我?”盡管她已經這樣說,可是方深酒卻仍舊覺得疑惑。
“當然,我們差不多做了十年的朋友了,我是不會欺騙你的。”
聽她這樣信誓旦旦的語氣,方深酒終於放心下來。
掛了電話後,見門口一個小小的人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