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深酒從未聽過什麼關於他的傳聞,隻是他並沒有想到他會硬生生地受了那一巴掌。

她心不在焉地看著眼前通透的泳池,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心湖已經微微亂了。

景老爺子隻有兩個人攙扶著才出來,落座的時候讓景禹和景恒分別坐在他的兩側,景禹身邊坐著的就是方深酒,老人等我落在她身上時,竟再也離不開了。

“像,實在是太像了……為什麼……”景老爺子說著,一時之間老淚縱橫。

“景伯父,您擦擦眼淚吧。”方深酒上前遞過紙巾,景老爺擦過之後,才有些激動的握住了她的手,“有生之年能看到你,真好,以後一定要時常過來玩,好麼?”

“嗯。”她輕輕地答應了下來。

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十一點了,景禹將方深酒送回她的公寓後,才放心離開。

他本想道謝,可她卻偏說就當是她還他的人情,景禹見她今天心情不好,也不願意跟她爭辯太多,開車離開了。

上樓的時候,樓道裏的燈暗了幾處,無論她如何跺腳都是於事無補,方深酒隻能拿出手機,硬著頭皮照明。

到了在家門口的時候,她剛要開門,然後卻突然多出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

方深酒嚇了一跳,剛要開口,那人便伸手摟住了她的腰際,熟悉的氣息瞬間將他包裹,他將下顎輕輕地搭在她的肩膀,手臂越收越緊。

“宮浚沉!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他不說話,可噴灑在她脖頸的氣息卻是越來越熱。他沒有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半晌才沉聲開口,“我有點難受。”

“你先放開我。”她冷冷地開口。

“為什麼要打我?”她的語氣莫名的委屈,方深酒心頭一顫,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已經查清楚了整件事,我隻想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可你卻到底沒有。”

她咬著唇,不知為何,眼裏開始變得酸痛,湧起一股熱意來。

“哪怕你能和我說一句,我都願意聽。你知道今天這樣的情況,隻要我想,我可以讓那個景禹什麼都得不到,甚至淨身出戶。”

“可我沒有。”他話音一落,將頭埋在她的脖頸,“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是不是以為我的心是鐵打的,永遠不會難過麼?”

她終究是沒忍住,淚水滴在了他的手臂上,開出一朵朵透明的花來,“宮浚沉,我們就做陌生人不好麼?你能不能不要再來找我?!”

“可我們已經有了團子,我們這一輩子也不能分開了。”

“你不要逼我!你非要看我也死了才能甘心,是不是?!”她突然回身,一巴掌一巴掌地拍打著他的身體,他躲也不躲,最終還是將她抱在懷裏,“對不起,你別哭好不好?”

“為什麼?!你為什麼非要出現,和我方陌生人不好麼?!你知不知道……”她莫名哽咽,眼淚又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隻要你一出現,我的底線就已經開始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