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入夜了,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身卡其色的風衣,裏麵的西裝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換下來,目光幽深如水,落在牽著方深酒的那雙手上。

“你……你怎麼來了?!”她推開一側的景禹,連上前。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景禹已經感受到了那濃濃的占有欲。

“我來看你。”他有些委屈,“我兩天沒有看到你了,一直想你,沒有辦法工作。”

方深酒見過各種各樣的他,霸道的,溫柔的,陰狠的,儒雅的,可就是沒見過他此刻這般樣子。

說不出是哪裏不對,隻覺得他剛才說的這一番話特別戳心,讓她莫名有些難受。

“你先回去吧,我……我一會去酒店看你。”這已經是她最大的底線,如果現在不好好哄著他,說不定一會兒又要鬧出什麼事了。

宮浚沉一動不動,那好看的一張臉莫名地染上了幾許悲涼,“你究竟來這裏做什麼?為什麼現在不能跟我一起回去?”

“我……”方深酒一直不擅長騙人,所以他這樣發問,她竟一時回答不上來。

“你和他要去見他父親是嗎?”他突然冷冷地笑了起來,“接下來呢?是不是就要嫁給他了?嗯?”他最後一個尾音微微上挑,嗓音說不出的魅惑,再加上他這一張臉,足夠讓人沉淪。

“你先回去,有機會我自然會跟你解釋。”方深酒無奈,耐著性子繼續道。

“如果我不走呢?”

“宮浚沉!”

“方深酒!”他微微抬高了聲音,雙眸緊緊地盯著她,“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尊重和信任,可是你呢?那你又在做什麼?!”

“這不管你的事!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請你現在馬上離開!”她有些抓狂,隻覺得自己遲早會被這個男人逼瘋。

“嗬嗬,好,很好。”他諷刺一笑,退後兩步,才又鄭重其事地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目的麼?嗬嗬,我現在都是要進去看看,這個溫恒到底是個什麼人?竟然知道我宮俊成的女人這樣為他演戲。”他話音一落,就要上前,可在經過方深酒的時候,她突然扯了他一把,抬手便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她抬眼看他,眼眸中已是恨意滿滿。

宮浚沉那一張白皙的側臉被打的偏過去,臉上清晰的浮現了五個手指印。

不僅僅是他,就連一側的景禹也徹底傻了眼,不知如何開口。

不等宮浚沉說什麼,她又繼續抬手指著門口的方向,一字一頓地道:“我方深酒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想要鬧也不要在這裏,滾出去!滾!”

“酒酒……”景禹上前想要勸阻,方深酒卻一把推開他的手,冷眼看著宮浚沉,“我最後告訴你一次,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除非你能讓阿庭死而複生,否則我們就永遠都是仇人。”她話音一落,便已轉身大步離開,景禹連忙緊隨其後。

宮浚沉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長,半晌他才終於轉身,大步地朝著自己車子方向走去。

到了花園的時候,景禹才終於反應過來剛剛的方深酒到底做了什麼,他忍不住輕輕的撫摸了下自己的右臉頰,這才道:“你怎麼敢打那個男人,如果他今天執意要闖進這裏,揭穿我們的事情,我也是拿他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