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直勾勾地看著他,那雙大眼睛已經蓄滿了淚水,“難道不是麼?如果不是你,媽咪根本不會不要我!我討厭你!”

他話音一落,便匆匆地跑上樓去,宮浚沉呆呆地站在原地,這麼久過去了,頭疼得像是要裂開似得。

方深酒啊方深酒,你這個狠心的女人,難道你就真的不要你的孩子了,是麼?

為了不想見到我,連唯一的孩子也不要了麼?

方深酒回來之後,就一直住在林謹胤的爸爸安排的住宅,這裏是西城,宮浚沉即便是眼線再多,也不可能登堂入室,更何況,西城還有一個景家。

林謹胤走到她的身邊,替她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紅酒,才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方深酒啊方深酒,想不到你這麼慫,不過就是一個宮浚沉而已,你說你害怕他什麼?更何況還有我在,我真是搞不懂你,你這次回來不就是為了……”

方深酒淡漠地看了眼他,“你不了解我們之間的事情,更不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人?還不就是男人?!”林謹胤無所謂地笑了笑。

“你可不要告訴我,你這次回來就打算什麼都不做了。”

“當然不是。”方深酒歎了口氣,舉起紅酒抿了一口,有些痛苦地道:“我想去看看陳家人。”

“你瘋了吧?!陳峰能見你麼?再說,即便是真的見你了,你就不怕他們一家人對你做出點什麼,我可是聽說,當初要不是宮浚沉……”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被她的一個眼神製止了。

林謹胤舉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說,你做什麼我都陪著你,好了麼?”

方深酒沒再說什麼。

一周後

西城慈善拍賣會

這次拍賣會雖然在C城舉辦,可卻吸引了不少的國內外的商業大亨,還有一些知名的娛樂人士。

宮浚沉來的時候,仍舊引起一片騷動,所有記者都爭先恐後地上前采訪,宮浚沉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他和Ray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卻沒想到這個位置一側竟然是景禹。

兩年前方深酒的離開,和眼前的這個人是脫不開關係的,宮浚沉冷眸微眯,“景先生,別來無恙啊。”

景禹這個人是經常在商界和政界打交道的,所以對宮浚沉這樣的態度也是見怪不怪,迎上一副笑臉,卻是不卑不亢,“宮先生,您過來了,真是榮幸之至。”

這場慈善拍賣會的主辦方是景家,所以景禹也是格外上心,連帶著的女伴都是向來嚴肅的王秘書。

宮浚沉淡淡地看了眼他,沒再多說。

“不知道小方今天會不會來,唉……讓我給她留兩個位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說著似有若無地看了眼宮浚沉。

雖然他臉上仍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可手卻已握緊了扶手。

景禹心裏一陣冷笑,果然聽到他提那個人就已經破功了。

說來也巧,他話音一落,門口便又是一陣騷動,景禹順著目光看去,得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