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方深酒的將手裏的那一束雛菊放在了墓碑前,半蹲下身子看著墓碑上那張黑白色的照片,心中一陣悲涼。

“阿庭,我來看你了。”她有些哽咽地開口,墓碑上那人淡淡地笑容刺痛了她的心,往日的回憶也一幕幕地湧上心頭。

手一遍一遍地撫摸著照片上那人的臉,喃喃開口,“對不起,隻能在這個時候來看你,對不起……”

林謹胤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安慰。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林謹胤還沒有反應過來,人便被一下推開。

“賤人!我終於等到你了!我殺了你!”這聲音聲嘶力竭,方深酒被那一抹刺眼的光亮晃得睜不開眼,下意識地伸手去擋。

而不遠處一直等在墓地的人耶看到了這一幕,連忙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方深酒!”林謹胤在電光火石之際上前一把抱住那個女人,她這才得以脫身,站起身來的時候,林謹胤已經將她製服在地,她手裏的刀子也落在了地上。

她上前撥開那女人額頭前散落的頭發,一張熟悉的臉孔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微微一驚,“溫世佳?!”

林謹胤撿起長刀,湊到方深酒的麵前,“怎麼樣?要不要報警?”

方深酒垂眸不語,半晌才道:“我們快點離開這裏。”

“什麼?!誒誒誒!你有沒有搞錯啊,這個蠢女人要殺我們,你還不報警?!”

方深酒匆匆往車那邊走,回身冷冷地看了眼趴在地上的溫世佳,“現在還不是時候。”

宮浚沉匆匆趕來墓地的時候,隻剩下兩名處理垃圾的工人,他轉頭看著來人,目光深沉如冰,“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宮先生,我隻聽到那女人喊了一句太太的名字,所以想著一定是她,才通知您的。”

宮浚沉的目光落在放在墓地邊緣那一束淩亂的雛菊上,心跳得微微亂了起來。

她回來了,一定是她回來了。

兩年了,他整整找了她兩年,如果不是當初她說的那一句她一定會回來,他怕是也撐不下去了。

“繼續查,方家,陳家這兩個地方,都加派人手跟著,隻要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是,宮先生。”

宮浚沉回家的時候,團子正拿著畫板往樓上走,兩年了,他已經六歲了,可是性格卻變得越來越沉悶,也不像從前那樣喜歡和他說話,平時目光相對的時候也有些躲閃。

“宮叔叔。”團子見他,低聲開口。

宮浚沉的心口一刺,這麼久以來,自從方深酒走了之後,這個孩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他是他的爸爸,可他卻一直叫自己‘叔叔’,簡直是最諷刺的事情。

他緩步上前,垂眸看他,“你打算一直和自己的爸爸這樣下去,是麼?”

團子不說話,宮浚沉抿了抿唇,輕輕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已經六歲了,你是爸爸唯一的孩子,我們一起等媽媽回來,好不好?”

“媽咪是因為你才不要我。”半晌,團子終於忍不住開口。

宮浚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臉色也瞬間陰沉得可怕,“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