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事情已經瞞不過去了,她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就不該一早就來醫院,現在事情被他知道了,會變得更加難辦。
望著那張曾經另她癡迷給她帶來無數傷痛的臉,她也突然冷冷地笑了起來,隻是笑著笑著眼淚也控製不住地流了出來。
“是又怎麼樣!我才不會懷著我最恨的人的孩子!這個孩子無論如何我都會打掉!”
宮浚沉原本壓抑的好好的,卻被她開口說的‘最恨的人’狠狠地灼傷了,錐心之痛也不過如此,原來他在她的眼裏已經是這般模樣了麼?
趁他愣神之際,方深酒用盡了力氣將他推開,連鞋都顧不得穿就要逃走,可還沒有到門口身子又被宮浚沉抱住,“嗬嗬,既然你這麼厭惡,那我偏偏要你生下這孩子!我看你能不能狠下心來徹底不要他!”
他也是瘋了,不顧她的掙紮撕咬愣是將她抱到了樓上的主臥,反手就將門給鎖了起來。
方深酒今天一早本就沒有吃東西,剛剛又吐了又是掙紮的,這回真的一絲力氣也沒有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宮浚沉看她這幅樣子,嚇得一凜,焦急上前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酒酒!”
再也顧不得什麼隱忍和其他了,他隻知道她現在需要馬上治療,否則他要心疼死了。
他一直自欺欺人這麼久,隻想著能夠讓自己徹底放棄這段不適合的情感,可是事實證明,他已泥足深陷無法自拔了,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情緒被她牽動,無法控製自己似得靠近。
他的新私人醫生陸竟之匆匆感來,看了眼方深酒的情況才覺得不對。
“懷孕了還這樣折騰,孩子是真的不想要了吧。”話音剛落,又覺得自己似乎是多嘴了,連忙不再說話一心診治。
方深酒是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醒過來的,周圍暗沉沉的,窗口有一道影子。
她輕輕地咳了兩聲,他連忙回身靠近,目光不錯地落在她的身上,“你現在怎麼樣?還難受嗎?”
方深酒皺著眉,不願意和他說話。
宮浚沉似想到了什麼似得,也收回了臉上關切的樣子,沉聲開口,“在你生下孩子之前,要一直待在這裏,我會派專業的醫生和傭人照顧你。”
方深酒仿佛聽到了笑話似得,突然不可抑製地笑了起來,“宮浚沉!你是法盲麼?!你這是非法拘禁,我家人現在一定在找我,你馬上放了我!”
“放了你?”宮浚沉沉著臉,原本好看的一張臉在幽暗燈光的映襯下也顯得十分猙獰。
“放了你讓你打掉孩子麼?!方深酒你做夢!非法拘禁又怎麼樣?我倒是想看看誰敢來這裏抓我?”
“你瘋了!”方深酒說著連忙穿鞋下床,她隻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和這樣的人一直在一起精神也會變得不正常。
“你哪也不許去!”
見他又要來抓自己,方深酒眼疾手快地拿起了一側的玻璃花瓶,砸在牆上後的碎裂瓷片緊緊抵著自己的小腹處。
宮浚沉豁然睜開雙眸,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