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宮浚沉一張俊臉已經蒼白如紙,緊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她一不小心劃傷了自己。

“嗬嗬……宮浚沉,把我的手機還給我,我要回家!”她冷冷地開口,警惕地看著他。

宮浚沉垂下眼眸,這才將她的手機拿出來緩緩地遞到了她的麵前,方深酒鬆了一口氣,剛要接過來他卻已快速地從她手裏奪走了那塊碎片,隻是因為動作太快,手也被劃開了一道,鮮血迅速流出。

“啊!——”方深酒驚呼一聲,他卻已上前將她緊緊地扯在自己的懷裏。

“我會替你通知你的家人,隻是從今以後你要在這裏,哪也不許去。”他陳聲說著,便已叫來了這裏的管家。

方深酒被他強拉去隔壁的房間,這裏除了一扇窗戶和壁爐幾乎什麼都沒有,她就算是想逃也沒有辦法。

宮浚沉包紮好傷口後,便回到了方深酒所在的房間中,她正躺在床上,似乎已經放棄了掙紮和出去的希望了似得。

宮浚沉坐在她的身邊,手上仍舊傳來隱隱地疼痛,可他似乎已經感受不到了。

“我不會生下這個孩子。”半晌,方深酒終於開口。

明明知道她會這樣說,可是他的心卻仍舊痛得和刀割似得。

她難道真的這樣恨自己?甚至連他們的孩子都不想要嗎?

“嗬嗬,方深酒,我看你是不顧你的家人了。”

“你什麼意思?”她豁然起身看他,“宮浚沉!我父母結婚以後,我媽就根本沒有去找過你的母親,她日記上說的可能是另有其人!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在意,可是你憑什麼這樣關著我!”

“憑你父母欠我和我母親的,夠不夠?”

“我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方深酒如今已接近崩潰的邊緣,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在醫院的時候就不應該想著要考慮,現在更是糾纏不清了。

她剛要開口,樓下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宮先生,開飯了。”

宮浚沉的右手被劃傷了,也隻能用左手去拉她。

方深酒突然一把甩開他,“你自己吃吧,我沒有胃口,我現在隻想回家。”

“你的家人已經知道你在這裏了。”他靜靜地著她那張驚慌失措的側臉,不知多少個夜晚,他都會從夢裏驚醒。

太害怕睡著,所以一直工作麻痹自己,他今天才知道原來他的心慌是因為沒有她。

他們扯平了。

他的父母傷害了他的母親,他也傷害了她。

這算是公平了吧,如果說他現在還想要什麼,那就是隻想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不許她離開了吧。

“我們去吃飯。”見她沒什麼動作,他便要上前去扶她。

方深酒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冷冷地道:“不用你在這裏假惺惺!”

他那漂亮的臉仿佛浮了一層冰似得,一點點地開始碎裂。

“你要怎麼樣?”

“放我離開!”

“不可能!”宮浚沉幾乎是立即打斷了她的話,隨後便讓管家將東西端了上來。

遠山別墅